这句话给霍临风提醒,但他声色未动,心中暗自有计较。
餐团圆饭用完,孟霆元从后门走,去看看巷中其他亲兵侍卫,陆准犯懒,抹嘴巴便登床午睡,霍临风和容落云窝在小榻,拥挤着,亲昵气氛难以掩盖。
段怀恪不尴不尬地留在桌旁,屋子就这大,抬眸便看见榻上光景,轻咳声,希望那俩不害臊东西给他条活路。
霍临风闻声瞥,却坏得来劲,将冰凉手掌往容落云后襟里塞。“呀!”容落云惊叫,拧着身子乱躲,被掐住后颈便卖乖求饶,“别……别弄!”
段怀恪不忍听:“落云!成什体统!”
孟霆元失笑:“哪来金银珠宝?”
陆准急道:“届时你都当皇帝,不赏赐们吗?!”
财迷心窍,方才还妄断生死,实则内心深处片金光闪闪,孟霆元笑容难抑,心情好起来,说:“那好,届时定有重赏,叫你荣华富贵。”
屋中,桌上布好酒菜,鸡鸭鱼肉无漏缺,烹得分外鲜香,霍临风边斟酒边说道:“沈太傅知晓咱们处境,临走,非让们带上这些,过个好年。”
这里迟早会被发现,刀剑无眼,容端雨跟着实在不妥,早,他们将容端雨送去沈府,拜托沈问道帮助其藏身。
伸手拍拍孟霆元臂膀,“你母妃必定是则筹码,也正因如此,她暂时是安全。”
孟霆元点点头,有这句劝慰,觉得好受许多,待霍临风和容落云进屋去,他扭脸瞧,见陆准在原地站着,模样竟有些呆头呆脑。
“在想什?”他问。
陆准说:“在想,有爹娘也未必是好事。”此乃天大歪理,他却说得本正经,“像从小便失去双亲,省去许多烦恼,人快活就够,只不过……”
孟霆元追问:“只不过什?”
容落云陡然噤声,臊得红着脸,卷狐裘藏起来,佯装遁
容落云说:“昨夜陈若吟未派人,原来是被沈大人拖住缘故。沈大人还说,他已命人传信,叫沈舟大哥调兵来长安。”
斟满酒,众人齐举杯,谁能料想这间陋室中,既有王侯将军,亦有江湖侠客,隐匿不出,今朝杯酒庆除夕,明日便可能搏上性命。
盅饮尽,段怀恪问:“外面情形如何?”
霍临风道:“城门张贴布告,称睿王伙同和江湖乱贼,起兵谋反。”百姓见榜却不敢议论,都躲在家中,街上几乎仅有巡值骁卫军。
容落云冷冷地说:“百姓不是瞎子,何曾见咱们起兵?可骁卫军围攻睿王府,却是许多人目睹。”说罢付之笑,“城中还偷偷地传,骁卫军好没用,恁多人却办不成事。”
陆准有丝怅然:“只不过活着还好,倘若身死,天地间都没个亲人惦记。”
孟霆元说:“怎会?你大哥二哥都算是你亲人,咱们这遭也称得上生死之交,如若不嫌弃,再加个。”此番话诚恳,却不吉利,他不禁改口,“过着年说什死不死,咱们定能成事。”
陆准高兴起来:“嗯,定能成事!”
不过言语几句,雪下得大,院中覆盖层微白,孟霆元揽着陆准后心,像兄长护着幼弟。正要迈进屋,他随口问句:“成事之后将来,你有什打算?”
陆准支吾:“带着金银珠宝回西乾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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