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落云回神:“没事——”
他有些迟疑,因为隐隐约约,远处传来浩荡马蹄声,霍临风也听见,不禁朝长街深处望去。
只见片风雪硝烟中,数千军驰骋而来……
为首
可迎面骁卫军却面容不改,见他们有所顾忌,气势反而更盛。渐渐,他们队伍停滞不前,杀敌速度减慢,百姓成围困他们障碍。
容落云偶回头,见四面八方追来大批兵马,他纵身掠向后方,与霍临风分居首尾御敌。天寒地冻,他却满身热汗,双眸子映着四溅鲜血,格外红。
千八百亲兵,倒下人越来越多。
田彻嘶吼着,肩背受伤,却像不知痛般。
他们被包围得水泄不通,稍喘息,就会被利剑索命。
陈若吟骤然惊,皇宫,霍临风等人竟杀去皇宫?!
他禁不住笑起来,自嘲地说:“是本相低估,没想到他们有如此胆量。”
暗卫说:“皇上中计,以为他们欲逃出长安,宫中兵力调拨至城门,正是薄弱时候。义父,咱们要不要动手?”
陈若吟陷入沉默,许久才缓缓说道:“这会儿,估摸大军已收到消息,正往皇宫赶呢。”他稍加思索,“你带人赶往皇宫附近,打家劫舍,逼得百姓四窜。”
那定北军再骁勇,也是义兵,旦遇上百姓便打不动。投鼠忌器,束手束脚,速度自然会慢下来,到时抵达宫外,其余骁卫军也追上,腹背受敌如何抵挡?
卫军。两方拼杀起来,霍临风执剑翻入人群中,不眨眼般,口气斩杀二三十人。
在塞北时,容落云未曾跟着上战场,如今才算见识,这蛮兵杀人不讲招式,只求结果,恨不得剑穿两命。
如此这般,他们人马没消磨太久,很快往前去。
这路无休无止,众人见兵便杀,直直朝着皇宫奔袭。
此时丞相府,陈若吟裹着狐裘大氅,正立在廊下逗只鹦哥,外头已如乱世,他却安逸自在,仿佛切都与他无关。
容落云想,幸好,他与霍临风待在处,相遇时恰逢春,繁花初绽,如今飞雪漫天,哪怕死,亦是场难得美景。
除却兵戈相撞声,他什都听不见。
杀得麻木,但望不见尽头,不知何时才能停下。
忽地,容落云神思倦怠,点闪着光刀尖朝他直直劈下,霍临风倾身飞至,搂住他旋身躲避,剑将对方刺穿。
“小容,没事罢?!”霍临风急道。
区区千八百人,耗也能耗得精疲力竭。
定北侯霍钊,不就是那死吗?
“义父高明。”暗卫听罢领命,速速去办。
未及半个时辰,霍临风率兵长驱直入,距皇宫仅余二三里时,忽然涌现大批奔逃百姓。这般境况,百姓合该关门闭户,为何会四处逃窜?
他喊道:“不要伤百姓!”
岂料暗卫寻来,打破这份宁静:“义父,霍临风等人动手。”
陈若吟“哦”声:“他就几十个定北军,就算以挡百,也杀不出去。”
暗卫说:“不止,还有睿王千八百名亲兵。”
陈若吟似是确认:“睿王?”昨夜突袭南城门,是舍睿王逃命,莫非……“怎,睿王跟着逃,从此做个流落民间逃犯王爷?”
暗卫回道:“义父,他们没逃,而是……杀去皇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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