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树点烟,呼出口烟圈:“放心,样样弄,不会含糊。况且当着你面,这场戏要是拍得不满意,今天谁也别想收工。”
瞿燕庭挥挥二手烟:“不至于,慢慢来。”
“先调镜头吧。”任树拿上分镜剧本,找摄影指导去。
教室里乱糟糟,瞿燕庭扫圈,见陆文竟仍在原地杵着,副犯错误等待受罚模样。
他从头到尾盯六条戏,没发表任何意见,但心如明镜,知道陆文为什无法真正理解叶杉。
假装那种情绪,懂吗?”
“你进入角色才能塑造成功,你没进入,直接干巴巴地塑造,等于相个亲就结婚,能举案齐眉就见鬼!”
任树是急性子,又是把关导演,向来是有什嚷什。当着屋子配角和工作人员,这通批评没含糊,劈头盖脸地朝陆文猛砸。
陆文钉在桌旁早已脸似火烧,比起丢人,他更不知所措。接下来要怎办,再拍摄条?他又该如何表演?
全场安静间隙,有人轻咳声,是瞿燕庭。
讲戏是导演职责,于是瞿燕庭放下剧本。
他叫道:“陆文。”
陆文警犬抬头,机敏中不失防备:“……干什?”
瞿燕庭说:“跟出来。”
与任树火爆形成对比,瞿燕庭冷眼旁观整整六条,情绪很稳定,自始至终没说过句话。
陆文向他望来,有点怂,也有点呆,估计第次被这样当众教训。
瞿燕庭打破僵局:“休息会儿吧。”
任树让大家休息刻钟,说:“这个小陆,试镜片段拍得那好,今天给掉链子。”
瞿燕庭说别:“最后那组镜头也得调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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