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煞有介事地接通,设计好,即使无法脱身,至少让瞿燕庭清楚他是直,并且名草有主。
“喂?”陆文咬牙道,“——宝贝儿。”
瞿燕庭觑过去,有瞬意外与好奇,继而转换为不悦。正事还没干完,这
教戏,这场戏情感很细腻,瞿燕庭句句地讲。陆文弯腰趴在茶几上记笔记,手好字是儿时被陆战擎逼着练,但写得很慢。
瞿燕庭放缓语速,恍惚间忆起给弟弟听写生词。遍结束,他递上支红笔:“下遍抠细节,用红色标注。”
陆文贴身短袖已经汗湿,他偷偷看表,快十二点半,前戏要不要这长啊……他甚至想,折腾完这些,瞿燕庭还有劲儿潜他吗?
也对,他才是负责使劲儿那个。
可是瞿燕庭腰不好,能承受太激烈吗?
陆文下巴收在围巾里,压眉抬目,擦着茶几边沿瞄向身旁。瞿燕庭坐那儿,离他两拳远,精致鼻梁在灯下闪闪发光,神情沉静如位君子。
他在偷看,看得心乱,而所有乱糟糟情绪都浮于心头,最深处其实是份失落。因为那些令他感激帮助与关怀,都只是瞿燕庭手段。
倏地,瞿燕庭回望,眼睫轻轻撩似扇动蝶翅。
陆文立刻避开,心虚地说:“看完。”
“嗯,代替杨老师。”瞿燕庭朝茶几上纸笔努努嘴,“先对遍词,做好笔记。”
文回答:“晚上有点冷,体寒。”
瞿燕庭半信半疑,错身让开路:“进来吧。”
陆文把心横,跟在瞿燕庭身后进屋。他注意到瞿燕庭绯色耳廓、滴水头发,这副湿漉漉模样显然是刚洗完澡。
至于洗澡原因不言而喻,是为迎接他。
走到客厅,陆文趁瞿燕庭不注意抹把汗。茶几上有电脑和剧本,也有纸笔,场景布置得还挺逼真。
陆文神游外太空,身上热,心里臊,脸蛋子犹如被红笔涂过,脑门淋漓汗。陡然,“啪”声,肩膀被抽巴掌。
“操!”陆文吼出来,他可接受不抽打那种,“你打干吗啊?”
瞿燕庭食指戳在纸上:“你写名字干什?”
陆文惊,纸上果然写着“瞿燕庭”三个字,后面是笔尖划出红色曲线。他撩起围巾擦汗,边擦边找理由:“……”
陆文支支吾吾,恰好手机响,是准时打来苏望。
白纸压在笔记本下面,陆文粗手粗脚地拽,将笔记本甩到地毯上。他捏住皮质封面拎起来,松散纸页间又掉出几张横格纸。
陆文捡起,认出纸上字迹。他写,他蹲在门口,张张地塞进门缝里面,瞿燕庭居然直收着没丢。
不会当定情信物吧?
笔记本上有工作要务,瞿燕庭把夺回,连带那几张纸,夹进去,用眼神骂句“冒失”。
陆文心想,这大概就叫害羞吧。
酒店没有影印设备,只能看电子文件,瞿燕庭把电脑放在茶几角,他和陆文隔着桌角坐在地毯上。
穿太厚,陆文又大只,憋屈地拧巴着身体。他强烈怀疑看剧本是子虚乌有,问:“瞿老师,改完剧本呢?”
瞿燕庭按压触控板,屏幕亮起来,赫然是第78场戏剧本。
陆文服,瞿燕庭为泡他也太努力。
“先看遍。”瞿燕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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