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燕庭背过身,忍不住摸枕边手机,心情太复杂,十分想找志愿者聊会儿。此时,陆文在后脑勺唱起来,低音炮版《难忘今宵》。
听几句,瞿燕庭发觉每句唱得都很准、很稳,比女声调稍低,有种别样潇洒悠扬。他扭转身体,说:“你唱歌还挺好听。”
陆文收声,怀念道:“当年可是……算。”
瞿燕庭想起什,捏住陆文下巴扭,仰躺着瞧对方左耳后音符刺青,说:“看来你真很喜欢唱歌啊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
陆战擎不管那多,问:“几号回来?”
“放心吧。”陆文永远不会记错日子,“初四肯定回家。”
父子俩难得心平气和地讲完通电话,因此临挂线有点意犹未尽,忽然,陆战擎问:“你那个惹出事戒指是送谁?”
陆文看瞿燕庭眼,带着狡黠,带着藏不住喜欢,回答:“在追求个人,送对方。”
陆战擎登时问:“什人?”
陆战擎道:“少贫嘴。”
陆文平时不着调,但每年除夕都本分地陪陆战擎吃年夜饭,今年远隔千里,他说:“爸,你要是太寂寞,就去拙言他们家找顾叔,要不去郑叔家也行。”
“用不着你安排。”陆战擎嘴上不领情,心里熨帖,“你自己个人?”
陆文不打算撒谎,说:“和瞿老师在起。”
瞿燕庭坐不住,他没料到陆文会坦言他存在,有些忐忑,起身走到床边,屈起条腿坐在被子上。
“哇,粉丝好热情。”陆文念道,“哥哥哥哥,你好帅啊,真快三十吗?”
“读国际贸易学霸,英文写得好好看,祖宗十八代都被圈粉。”
“怎才发现你这个大帅哥!陆文不红!天理难容!”
“吻文,新年要开开心心。”
“老公!”
“这是隐私!”陆文说,“不聊,拜拜!”
瞿燕庭愣,电话已经挂,他早已没有父母管教,惴惴地担心陆文会惹父亲生气。不过陆文副臭屁样儿,好像办什国际大事。
掀开被子,陆文求道:“暖俩钟头,你快进来吧!”
瞿燕庭犹豫:“春晚还没看完……”
“都几点。”陆文把瞿燕庭拽进被窝,“你想听《难忘今宵》,给你唱。”
“……是编剧。”陆文解释,“之前在剧组认识,出事,瞿老师就过来,多亏他才摆平。”
陆战擎沉吟道:“等录完节目,好好谢谢人家。”
陆文说:“知道,何止要谢他,还要——”
瞿燕庭眼疾手快,扑上去捂住陆文嘴,瑞凤眼睁得大大,晶亮眼波几乎要洒出来,咬牙警告道:“不许胡说!”
手松开,陆文狗似喘:“还要请他吃饭……”
瞿燕庭震惊地扭头,以为在叫他……见陆文嗓子喊劈,栽在枕头上揉喉结,于是赶紧讪讪地扭回去。
手机响,来电显示“陆战擎”。
陆文鲤鱼打挺坐起来,今晚只顾着追寻爱情,把相依为命亲爹给忘,滑开通话键,他心虚地叫声“爸”。
瞿燕庭马上关闭音量。
手机里没动静,陆文会意,主动说:“爸,新年快乐。今天直录节目,手机没电,刚充上电想打给你,你就打来,咱们真是心有灵犀点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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