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春台从车站到唐宅,他脏破西装和气派典雅宅邸似乎格格不入,仆人们用异样目光打量他,毕竟唐德音家里还没出现过这寒酸客人。
不过孟春台很从容,被管家领到洋式客厅,站定后粗粗扫圈。镀金烛台和香薰瓶,都是法国货,地幔钟雕花是希腊神话里太阳神,桌上咖啡壶是纯银雕花,来自大不列颠。
满屋子奢侈舶来品,孟春台都认得,玩儿过,甚至玩腻赏给帮酒肉朋友。可惜他已经潦倒,既没物件儿,也没朋友。
孟春台带着骄矜傲和败落卑,牵动凝血嘴角,叫声“舅父”。
唐德音穿着件淡色长衫端坐在皮沙发上,眼底滑过丝嗤嘲,三年前远上北平,这位孟少爷浑不把他放在眼里,被母亲催着才叫声舅舅。
陆文有点心虚,他刚刚对着镜头语出惊人,把编导都惊呆,主动保证会好好剪辑和后期。不过说都说,就那着吧。
午后继续拍摄,演员需要不停地补妆,打光也要重新设计,这场孟春台和陶素宜重逢戏码整整拍天。
瞿燕庭掌握绝对领导权,但对各工作组意见非常重视,任何细节不容马虎,严格又专业地把控着每帧效果。
黄昏前收工,A组回酒店休息,瞿燕庭独自去B组监工,晚上回酒店加班,检查白天拍摄渲染镜头。
剧组按常规分配,演员和工作组居住楼层分开,陆文在七楼,瞿燕庭喜欢安静,在八楼走廊尽头房间。
给仙琪讲完戏,瞿燕庭将剩半瓶矿泉水喝掉,拿起筷子,翻翻涨成坨排骨面。余光里人影晃动,他偏头看见陆文跑过来。
“你去哪?”瞿燕庭问。
陆文钻入伞下,坐小板凳上,说:“给你买饭去,别吃面条。”
瞿燕庭抽张湿巾给他擦汗,然后端起牛肉饭扒口,味道不错,但天气太热,他没什胃口。
“喝凉茶开开胃。”陆文说,“多少吃点。”
如今虎落平
孙小剑太清楚自家祖宗德性,在房间寸步不离地监视陆文,才开机第天,总不能传出男主角深夜进导演房间绯闻。
第二天,A组在古镇上幢气派宅邸拍摄,黎明下点雨,融合南洋风格老建筑更具历史厚重感。
陆文即将和余孝卿拍第场对手戏,角色情绪比较平,因此不必太紧张,早对戏过程也很轻松。
他不解是,瞿燕庭亲自参与排戏,将男男二戏份尽量按故事发展顺序拍摄,给他最大限度熟悉、沉浸和消化时间,以减轻压力。
现场调度完毕后,瞿燕庭握着对讲机,声“action”在客厅内有淡淡回音。
瞿燕庭挖大勺,喂过去:“起吃吧。”
节目组吃饭去,其他工作人员都四散开休息,周围无人。陆文倾身吃掉那勺,懒得拆筷子,就让瞿燕庭偶尔喂他口。
从筹备到开机,时间快得禁不起计算,瞿燕庭说:“节目是不是快录完?”
陆文“嗯”声,按照寻常真人秀体量周前就可以结束,但开播以来反响火热,节目组想尽可能多拍些内容,所以录制到现在。
瞿燕庭咕哝道:“除第期比较僵硬尴尬,后来还挺顺利,也没出什岔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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