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春台摇身变,从落难烂赌废物成最炙手可热孟公子,达官贵人,侨商巨贾,都巴巴地捧着他。
那件传闻中绿宝儿也越传越神,孟春台知道,唐德音依旧虎视眈眈。
辗转过去年,孟春台享受着纸醉金迷生活,他出名奢侈挑剔,把在北平老德行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大起大落两遭,仿佛点都没变,也没什长进,可乱世能活命都是奢望,孟春台放纵地想,如此便可以,明天就死也没有多大遗憾。
汽车在午后街上转弯,孟春台西装革履,要去参加场法国人举办舞会,陈碧芝作为女伴陪他起。
陈碧芝笑出声,把他拽出来,摸他脸:“啧啧,长这俊,却是个扶不上墙烂赌鬼,死不死都蛮可惜。”
孟春台没想到会躲过劫,说:“你刚才可以把推出去。”
“夜夫妻百日恩嘛。”陈碧芝返回床边,捡起那枚怀表,柔声撕破孟春台表象,“你真想死话,又何必躲,是不是?”
孟春台任由讥诮,说:“这儿已经,bao露,都是迟早事。”
陈碧芝道:“那也不定。”
廓显得更加锋利。
场酣畅淋漓情事结束,孟春台身心俱疲,像死过次,他在凌乱床褥间苏醒,见陈碧芝在凭窗抽支细长女士香烟。
卸浓妆脸别有韵味,陈碧芝懒懒地说:“醒啦,走时候带上门。”
孟春台没见过这样交际花,纵情后不在男人怀里讨钞票礼物,反而赶人走。他默默穿好衣服,双手插入发丝里攥几下。
突然,楼下阵急促喇叭声,两辆汽车刹停,下来帮警察直冲楼内,他们收到消息说孟春台藏身在此处。
他们关系仍维持着,个纨绔,个交际花,认真讲叫作“姘头”,但恐怕无人相信,这层关系之下有丝难以定义慰藉。
孟春台对着窗外,前方是座教堂,每周有女学生来做祷
孟春台三日后才懂这句话意思,清晨陈碧芝身酒气地回来,陪某个姘头夜,拧开小包,掏出张军统特务处红派司。
有这个证件做护身符,唐德音找警察或打手,都无可奈何,即便孟春台欠巨债也可以抵死不认。
时局动荡,法律如无物,孟春台再度光明正大走在广州城街头,终于意识到,权力是活下去唯条件。
而获取权力捷径……孟春台利用皮囊和身体与陈碧芝勾搭成*,以结交更广人脉,步步走向上流社会。
他身无所长,唯独从小耳濡目染,对古玩文物摸看便知真假,靠着这份纨绔无用本事,他渐渐混得风生水起。
警察间间地搜,公寓楼内很快鸡飞狗跳,粗鲁敲门声,陈碧芝披上睡袍开门,露着半块胸口挑逗地说:“警官这早啊,入夜才上班呢。”
见是她,为首警察没有硬闯,只问有没有见过孟春台这个人。
陈碧芝对着肖像画看看,笑道:“把当什人呀,跟你们警长,跟隆兴商行少东家,跟贸易处总经理才熟,这种被人抓小子可不会留意。”
搬出上级,警察不敢进屋搜,粗扫眼房间便离开,待楼下汽车开走,陈碧芝踱到衣柜前打开门。
孟春台蜷缩在堆旗袍洋裙里,面色讪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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