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安若蓝扑到祁诩天怀里嘤嘤啼哭,似乎满腹委屈,让人猜到定是韩梓麒说什话惹得她又是生气又是伤心,方才却说两人是在聊天,看来母妃很懂得说话艺术,只是对自己皇儿视而不见倒令人意外。祁溟月从祁诩天怀中跳下来,“父皇好好安慰母妃,儿臣离开凝曦阁时日已久,对此处有些陌生,想随便看看。”说是随便看看,边摆弄饰架上摆设,边却在打量那位梓麒公子。
韩梓麒此刻垂首站在边,看不清表情,祁溟月正好仔细瞧他,目光闪,忽然向他问道:“看到父皇对母妃如此宠爱,梓麒公子可是心中不悦?”
此时祁诩天正抱着安若蓝轻声劝慰,双眼却看着祁溟月。只见祁溟月站在韩梓麒身前,仰头问脸认真。
韩梓麒这才抬起头来,“方才惶恐,竟忘见过二殿下,梓麒时疏忽,请殿下恕罪。”虽是男妃,轮品级却不如女子在后宫地位,遇着皇子,论规矩是要行礼。
等韩梓麒见过礼,注视眼前二殿下,身月白衣袍,银色发带束着发髻,有些微乱,转眼望到衣襟边血色,不禁轻咦声,“二殿下受伤?”虽然这问,脸上仍是淡淡,不见丝毫意外表情。
挥退凝曦阁侍女,祁诩天没有让人通报,怀中抱着祁溟月踏入凝曦阁。路向里走,只觉气氛有些古怪,果然到安若蓝房门口,见芷兰和另名侍女守在门前,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出摔东西声响。
祁诩天示意两人噤声,推开门,径直走进去。
房内气氛紧张,地碎片狼藉,安若蓝正背对他们站在妆台旁,从空无物台面上可以看出地上碎片是从何处而来。
而另端窗边竟站着名男子,白衣如雪,满头乌发松松系在脑后,凝星般眸子望着窗外,从他抿紧嘴角和明显起伏胸膛来看,好似气得不轻。
祁诩天脚步声有意放重些,那名男子听见足音惊,转身看见是祁诩天,却不慌不忙整整本就丝毫不乱衣衫,才走来向他行礼,“梓麒见过陛下。”
“皇儿受伤?”安
宫中男妃只称名讳,梓麒这名字祁溟月倒是听过,他在后宫数位男妃中可算是最受宠个,他却并不因此恃宠而骄,和那身白衣般,为人清雅但对人却有些冷淡,只是身份不凡,为枢密院韩大人之幼子,故而也没人敢对他言行有所诟病。
此番仔细看他,果然如传言所说,眉目俊秀,而不显女气,步伐沉稳,身姿挺拔,虽然与祁诩天见礼,神态言行间却自有派名门公子雍容气度,不见丝毫谄媚。
正在祁溟月打量这位梓麒公子时候,安若蓝缓缓转过头来,行珠泪挂在清丽怡人脸上,犹如梨花带雨,分外惹人怜惜,她秀眉微蹙,哽咽着开口,“陛下,臣妾与梓麒公子正在聊天,不知陛下前来,失礼数,请陛下莫要怪罪……”说着就要向祁诩天请安,不料身子软,竟踏着裙摆,眼看就要摔倒在地。
祁诩天向前步,揽腰将她环于臂中,另手抱着祁溟月,此时看来倒颇有家和乐样子,见此情景,韩梓麒垂下眼,不知在想些什。
“若蓝把最喜欢胭脂都砸,何事如此伤心?是因为梓麒说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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