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朝他走近,祁溟月眼中同情之色愈见清晰,看着韩梓麒,似叹息般说道:“你爱上父皇。”
轻柔句话语,韩梓麒却如遭重击,靠在墙上身子缓缓往下滑落,鲜血止不住从嘴边溢出,只听祁溟月继续说道:“若你不想承认,溟月也不逼你,你心求死,便成全。”于韩梓麒来说,爱上父皇,是他悲哀。
青色衣袂微扬,半透明旎狐在幽暗之处只见抹暗影,无声无息往他胸前袭去,有着缓和去势,速度却不慢,以他眼下伤势,只要轻轻抹剑影,便会轻易死去。
直以来恨意,只是因为不愿承认?他,居然会对祁诩天有情?直到此刻,心中
他边说着,露出些许同情之色,“韩冀让你入宫,迫你替他完成计划,让你堂堂枢密院大人之子成男宠般,你如此性情高傲之人,怎容得自己承欢于男子,即便他是苍赫帝。但你却忍,虽是忍,但心中仍是存恨吧,故而即使韩冀被擒,你也毫不动容,还想杀溟月,使父皇痛心,也想杀父皇,以报受辱之仇。”
他每说句,韩梓麒脸上就现出次情绪起伏,似乎随着他话,心底情感又翻腾起来,他字句说道:“不错,恨他。”
原本清俊容貌已经有些扭曲,此时韩梓麒似乎打破心中锁,所有爱恨情仇,往日不可在他脸上寻到所有复杂情感,起涌上来,脸上神情越是强烈,语气却愈发平静,说那句话之后,仿佛要隐藏什,他忽然低下头来,等再抬起脸,已是贯淡然,靠在墙上,他对祁溟月说道:“二殿下,杀吧,等血流尽,也不过是死而已,若二殿下想为下蛊之事报仇,此时正是好时机。”
“看来你心求死。”祁溟月这说着,缓缓解下腰间旎狐,眼角余光发现安若蓝有丝动静。
韩梓麒看着安若蓝转醒,露出丝苦笑,“不错,梓麒今日是彻底输,不死又如何?终是自私罢,才会利用她。”言语之间,似乎有些歉疚之意,却不再看祁诩天眼。
听到他话,安若蓝忽然有反应,专注瞧着他脸,似乎在回忆着什,口中直叫着,“梓麒,梓麒哥哥……若蓝要梓麒哥哥。”边说着,已向他走去,牢门早就在先前受损,她踏出门,到离他不远处,怔怔站定。
知道她早就有些痴傻,真正见到却不知心底是什滋味,韩梓麒冲着祁溟月吼道:“杀!不然就引发连心蛊,让你们起死!”
祁诩天看着他,没有丝毫表情:“既然你心求死,朕自会成全你。”刘易闻言正要出手,祁溟月却出言阻拦,“父皇,让溟月来动手。”
不知他发现什,眼中划过微微惊讶和丝然,随即向他举起旎狐,“溟月便成全你,取你性命,让你不必再感到痛苦,你并不爱母妃,却如此恨父皇,除先前所说原因,恐怕还有个理由,只是你不敢承认。”
因他话,胸前剧烈起伏着,血洞中猩红液体不断淌下,韩梓麒握紧拳,咬紧牙关,却仍有鲜血从嘴角流下,终是忍不住喷出来,嗓音已嘶哑,他摇着头,似乎已经猜到他要说什,却仍在极力否认,“恨他,要他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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