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,几位爱卿如此急着表功,见不该见,便只有如此,但你们及时赶来护驾,朕也不会亏待你们,定会下诏为你们加官进爵,如此,也该心满意足吧。”祁诩天望着满地滚落人头,神情淡然,将手中旎狐交予刘易。
弑母之事,不可宣扬于朝堂,否则溟儿必遭责难,即便他能保得住溟儿,也无法剜去世人惊惧眼,无法堵住他们悠悠众口,倒不如百,虽说失几位大臣,但世上不缺有才之人,苍赫日无他们,并无任何损失。
可溟儿,却是不能有半点闪失。
低头,见他在怀里平静沉睡,并无异色,似乎已无事,祁诩天才放下心来。
“命人把此处整理下。”瞥眼韩梓麒,说完这句话,抱着祁溟月毫不迟疑离开。
连忙运起清心诀,控制蛊毒,祁溟月朝他露出丝苦笑,低弱语声充满涩意,“父皇,昙无之言还是应验……溟月虽无心杀她,却仍是杀她……”心头尖锐之痛仍未缓解,他勉强运起清心诀,只能确定并无生命之忧。
祁诩天把他抱在怀里,满脸忧色向刘易吩咐句,“解决韩梓麒,溟儿快坚持不住,朕先回去。”
听到祁诩天话,祁溟月扯住他衣襟,“父皇……等等。”
见他如此痛苦仍有话要说,祁诩天只得站定身子,“溟儿何事,不如回去再说,你也能好好休息。”
祁溟月却轻轻摇摇头,“命抵命,母妃已死,放过韩梓麒。”既然她已忘却切,想要保全韩梓麒性命,不如成全,便算是还她生育之恩。
韩梓麒此刻抱着安若蓝尸体,颓然神色不知是悲是痛,是悔是怨,忘却宫中繁华似锦,安若蓝依然只是倾慕着她梓麒哥哥小女孩,而他……
先是自请入宫,忍屈辱在祁诩天身下承欢,对贪慕荣华若蓝生出鄙夷之心,日日在宫中看着后宫争宠,蔑视切,心有不甘,却逐渐习惯祁诩天拥抱,习惯看他在朝堂上傲视切神情,可他是韩梓麒,不是下贱男宠,素来好洁他,却任由自己陷入如此肮脏境地,所以他恨,恨韩冀,恨祁诩天,若非他们,他怎会堕落至此?
始终不去管心中那丝异样情感为何而来,甚至不让自己去思考心中那些可能是为祁诩天而生出牵念,告诉自己,那不是牵挂,不是情念……
他爱他?不,那是恨!
对错误人选倾注错误感情,不能爱,便只有恨,若连恨都无法做到,不能抹去那
祁诩天因为祁溟月话而犹豫,见韩梓麒此时模样,想必已掀不起风浪,便对刘易说道:“会儿把他带出去,让他走吧。”
转身,见到大臣们在门前犹自惊惧呆愣,微眯起眼,露出几许笑意,“众卿来,也瞧见?”
几位大臣愣愣注视着陛下,被他嘴边残忍弧度所惊慑,怔在原地,竟不能动弹分毫,只能瞧着他渐渐走近,那抹弧度越发明显,直到成分外柔和轻笑。
陛下笑意和眼中遗憾让他们不解,回过神来,蓦然发现自己已高高飞起来,陛下身影竟在脚下,视线随之往下看,印在眼底却是自己身躯,仍直直站在原处……
具具倒下无头尸体,成他们眼中最后影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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