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疾不徐语调,平平淡淡语声,他说轻缓,群臣却在二皇子祁溟月话中听出萧杀之气,就如陛下平日里发怒前征兆,样轻浅却样令人胆寒,随着他那句话出口,整个人不再是沉静如水模样,谪仙般身姿霎时透出慑人威仪,叫人全然忘他年岁,只觉正面对着不悦苍赫帝般,被他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祁涟朔在祁诩天怀中,听到祁溟月话,身子僵,连哭都忘,祁诩天侧首扫眼溟儿神情,
众人没瞧见座上两人那相似脸上同时露出令人心颤诡秘笑意,只见陛下叹口气,看眼不住哭泣三皇子,脸上表情似乎已缓和下来,“别哭。”话音落下,便示意刘易,递给他方帕子。
见陛下如此,大臣们心道三皇子看来已无大碍,即使收到责罚,也应是禁足之类,再看旁二皇子祁溟月,虽是神色如常,却缓缓站起身来,立在旁,再不言语,低垂眼眸中神色难辨。
祁诩天见他忽然起身,挑眉望去,祁溟月迎上他带着疑着问眼,微微动动身子,脸上现出丝古怪,虽然昨夜有上过白芙,今日醒来也闻到那特殊香气,应是父皇又为他抹药,方才走出来,股间也不觉疼痛,但旦坐下,时间久,便从身下传来阵阵不适,显然,那看似华贵龙椅上应该再多添几层软垫,在此之前,他决定还是站着为好。
这边,座下不远处,祁涟朔正将刘易递去帕子接在手中,攥紧手中素帕,他哭却更为厉害,泪眼迷蒙抬起头,看到祁溟月站起身,父皇也未拉他坐下,他含着泪水眼中顿时浮现丝光亮。
“父皇不要不理儿臣,儿臣知错,真知错……不要当太子,给二皇兄吧,小三儿只要陪着父皇就好……母妃死,小三儿就只有父皇,父皇不能不要……”他边哭泣着,边继续踏前几步,眼看已站在王座下台阶之上。
祁诩天见他上前,并未阻拦,刘总管在边上站着,依旧不动声色,底下群臣见,心中都在赞叹,三皇子不愧是除二皇子之外,最被陛下所喜爱皇子,此番这哭闹,又牵出葬身火海肖妃,陛下时心软,兴许这事就这也说不定。
祁涟朔见祁诩天并未露出不悦,咬着唇扑到他怀中,呜咽继续抽泣着,仍在不断求饶说自己错,任谁见都会有几分心软,底下臣子们虽觉得三皇子太过怯懦,但他才十四岁过半,说白也只是个孩子罢,此时已不觉他如何过分,若是陛下轻饶他,他们也不会有什异议。
祁溟月站在旁,身下不适让他微微皱眉,但心中涌上不悦却使他眼中骤添冷意,虽然知道父皇只是在演戏,虽然知道祁涟朔之后不会有什好下场,但他就是不想看到有人在属于他怀抱中,搂着属于他男人。
即便祁涟朔对父皇只是父子之情,但眼前这幕却足以让他心中泛起冰冷杀意,他终于知道为何父皇见到他与别人亲近会愤怒欲狂。
抬起眼,祁溟月眼眸之中只有冰尖般冷意,薄唇轻扬,带起丝厉色,轻瞥眼正在祁诩天怀中哭泣少年,“此处没你踏足地方,给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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