琰青点点头,眼神已有些飘渺,似蒙上层轻雾,透出几分细微到无可察觉痛苦之色,“炎瑱确是十分重要之人,不为其他,只因他正是琰青同母所出兄弟。”
只是兄弟吗?祁溟月敛下眼中神色,若无其事继续问道:“不知琰青府上在何处?”既然所救之人是手足兄弟,那此时便是正往归家之路。
带着几分苦涩,琰青垂下眼来,淡淡答几个字。
“云昊山庄。”
尊主,便会被他气势所迫,听从他号令似乎成理所当然之事,再也无暇去想别。
望眼坐于身前程子尧,琰青垂下眼来,也只有眼前之人,才会令那人露出上回所见神情吧,那般炙热眼神,是他从未在尊主眼中见过,即使,bao怒之下充满杀意,那人眼眸中也只会有冰冷血腥,而绝不会出现那般如火狂热,只是因为眼前之人,他才有幸见识到不样尊主,如此说来,子尧竟真是尊主男宠吗?犹豫下,他还是开口问道:“也许琰青不该问,但如子尧这般,实在不像甘于为宠之人,为何却会留在尊主身边成宠侍?”
“宠侍?”祁溟月举起案上茶盏,轻抿口,似笑非笑挑眉问道:“为何琰青总以为子尧是他身边男宠,而不是其他?”
“当年尊主身边便有不少宠侍,男女皆有,虽不如子尧之姿,但也甚得尊主喜爱,时常带于身侧,上回见尊主忽然出现又如此重视子尧,琰青便以为子尧也是宠侍之,莫非,是琰青唐突?”程子尧不是男宠,难道还会是尊主心系之人?暗暗摇摇头,他是在想象不出,那样男人也会有爱上他人日,又扫眼祁溟月,他心中又有些犹疑,若是程子尧这般,说不准真已拴住尊主心也未可知。
祁溟月听琰青所言,知道父皇当年定然有着不少所谓“宠侍”,虽已是过去之事,但心中仍是泛起难言滋味,不觉微微蹙起眉,握着手中茶盏,忘就口,时间再不言语。
琰青见他如此,自觉许是问不该问,心中有些歉然,面上却依然是噙着笑意,替自己杯中添茶,笑着说道:“子尧不计前嫌,随前去相救故人,琰青在此多谢。”
“不用言谢,子尧只是好奇,究竟是何故人,让琰青如此牵挂在心?”祁溟月回过神来,想起昨日父皇所言,显然其中还有些自己不明之事,此时刚好探问番。
听他这问,琰青眼中笑意顿时敛下去,望着杯中浅浅青绿色泽,叹息声,眼神已飘到帘外,望着在车轮驱使之下逐渐远去街景,琰青张张口,却未说出半个字来。
隔许久,祁溟月才又听见那仿佛自远处传来语声,仍是如呢喃似撩人,却多些淡淡惆怅之意,“他……名为炎瑱。”
“看来他对琰青而言十分重要。”若非如此,也不会以身犯险,情急之下竟要胁他前去相救,以琰青性情,不是被迫急,绝不会做出那般行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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