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程子尧,雅儿姑娘唤子尧便可。”祁溟月注视着脸色微白少女,扫眼床上躺卧之人,眼中闪过丝锐光,不知为何,向来疼惜女子他,对这苏雅儿却并无丝毫好感,透过气息,他分明察觉她先前有丝慌乱和愤慨,不知为何又隐下去,如此看来,她似乎并不乐于见到琰青归来。
“雅儿不敢,程公子是琰青哥哥好友吧,雅儿怎敢妄称公子名讳。”轻笑下,苏雅儿脸上透出抹微红,垂首理理衣裙,站起身来,“方才失礼,雅儿不知琰青哥哥突然回来,吓跳,未曾相迎,公子切勿见怪。”
“子尧自然不会责怪雅儿姑娘,只是随琰青回来探望罢,不必如此客套。”祁溟月眼中含着柔柔笑意,注视着苏雅儿
晓。”琰青对着祁溟月和无爻轻声说到。
祁溟月不明白琰青为何要隐蔽行藏,既是云昊山庄少主,又何必如此偷偷潜入,心中虽是疑惑,口中却没有问,琰青如此做定有他道理,思及他身在流芳馆,那庄主云景昊又是刚直不阿之人,其中因由倒也能让人猜到几分。
此时云昊山庄之内,已有不少江湖人士聚集,早在得知澜瑾便是那玄邰老人传人之时,此处便成众人时常往返滞留之处。
山庄分前院和后院两处,前院多是客房,用来招待各路江湖朋友,后院则属内院,除庄内之人以外,他人不可擅入。
后院之中,有处卧房门扉紧闭,从其中飘出浓浓药香弥漫整个院落,无论走到何处,都可闻到空气中飘散汤药之气,似乎已是无处不在,可见绝不是日两日熬药所致,而是月月积累,才会有这般浓烈气味。
来到门前,琰青站立许久,似是在迟疑,祁溟月也不催促,只是命无爻在暗处守卫,若有人接近便回禀于他,又过半晌,琰青才仿佛下定决心,缓缓将门推开来。
房内,有少女陪坐床边,听见开门声,正缓缓转过头来,她身藕粉色衣裙,缀着些许白色绒羽,衬着冬日阳光,叫人眼前亮,白皙粉嫩脸庞十分娇小,淡淡柳眉,樱唇浅粉,带着几分娇弱,乍眼瞧便让人不由生出几分怜惜,见门前站立之人,她小口微张,如同受何种惊吓般,望着那身碧色之人,喃喃唤句,“琰青哥哥……”
从未想到还会有再见之日,她简直不敢置信,会在山庄内又见到他,在她眼中,他依旧是当年模样,就连那身青绿颜色都未有改变,怀着复杂心思转头望望床上之人,待她再回首,只见碧色衣袍之人已慢慢走入房内,对后面说句:“这苏雅儿,多年前与炎瑱便认她为义妹,也居于山庄之内。”
听他所言莫非还有别人?苏雅儿往外张望,只见抹浅银颜色透着阳光慢慢踱入房内,顺着那银色衣袍往上瞧,来人竟是位年轻公子,剑眉狭眸,薄唇浅笑,俊美脸上含着温柔之色,眼中却是淡淡,虽有些矛盾,但那身高贵从容足以使人自惭形秽,便又让人觉得不论他露出何种神情都是理所当然。
此刻他正望着自己,含笑眼神让她感到亲切,却又觉出其中还透着几分疏离,“这位是……”咬着唇,轻轻开口,不知为何她微微有些局促,仿佛她倒成此处客人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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