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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天音现,江湖中便有位年轻少侠在顷刻间声名鹊起,其俊美相貌和卓尔不凡气质,都令人为之赞叹,言行无不引得年轻后辈争相效仿,时间对他关注竟有盖过澜瑾之势,天下大会未启,云昊山庄内已是片热闹景象,有人欢喜,自然也有人愁闷,对他心存好感之人很多,但对他怀有嫉恨之人也不在少数,自他出现,江湖中有名几朵美人花便顷刻飘落他人怀抱,时不时前去关怀探视,次数之频繁,使得有心追求之人已将他视为眼中之刺。
这位年轻公子似乎对此并无所觉,对人对事,总是淡淡平和模样,进退之间对谁都不太热切,却也绝不冷淡,但只要是从他口中说出,便总叫人听得十分顺耳,他举止从未有过慌乱之态,任何时候,都是那般从容优雅模样,仿佛他言行之间已自成天然,使人不自觉,便被他所惑,传言说,他眼中温柔之色,可使世间任何女子倾心,而他风姿,也足以使得天下男子叹服
”
炎瑱对着他人而生温柔轻语,是她此生听到最后句话,犹自不甘合上双眼,口中鲜血不断溢出,她挣扎想说些什,最终,却仍是被无边痛楚扯入黑暗。
望着躺于地上苏雅儿,炎瑱并无懊悔,情急之下他出掌未留余力,使得苏雅儿身死,但若不是她想要对琰青不利,又怎会如此?无论如何,只要琰青无事便好。
琰青缓缓垂首,胸前缕缕暗红由血洞之中透出衣衫,奇异,却并不觉疼痛,所有牵挂,全系在身旁之人身上,此时见炎瑱无事,才松口气,捂着伤口,松下心神,方觉锥心刺痛阵阵袭来,勉强露出抹笑意,他眉梢轻挑,“无事,小小枚发簪岂能伤,炎瑱着急起来,才是吓人……”
见他犹在玩笑,炎瑱沉下脸,心中焦急担忧却并未少半点,思及方才凶险,他又急又怒,“你何必替抵挡,莫非在你眼中真如此无用?”碧色衣袍已呈暗色,扯开伤处衣襟,却赫然见到他衣内本就缠层层白帛,竟是在先前就带有旧伤!
“是炎瑱太过重要,也是关心则乱……”犹豫着,琰青伸出手,去碰触眼前之人发丝,见炎瑱并无闪躲之意,心中喜,忍不住心中跃动情感,已将他搂到怀中。
见他染血指尖试探着靠近,炎瑱有些诧然,却不躲避,是不忍,也是心疼,望着眼前为他伤上加伤男子,他如何还能无视他情意?
想起房中还有他人,炎瑱从琰青怀中抬起头来,举目望去,才发现不知何时已不见程子尧踪影。
窗外,祁溟月收回远眺目光,侧首望着房里相拥两人,眼中透出笑意,先前觉察苏雅儿意图,他便有意未曾阻止,现下看来,琰青今日之伤,实在是值得。望着天上圆月,他转身往自己院落行去,隐约还可听见房内传出炎瑱关切低语。
莫名叹息声,他忽而很是想念宫里那人,言明月便归,而今已过半月,便是即刻赶回,恐怕也会误约期吧,不知……父皇可会担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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