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瞧那暗皇,并未答话,面色却似不悦,显然已生不快,群雄想到水月公子是初入江湖,定是不知暗皇厉害,才会如此随意相待,不由都为他担心起来。
云景昊身为庄主,自然不希望此处再发生其他事端,站在正中,侧
举剑而立暗紫色身影,心中之余恐惧。
众人只见暗皇手中握着柄不过指宽金色细窄长剑,上有无数异兽般暗纹缠绕其上,微微突起纹样,纠缠于剑身,远远望去便如条金色藤状之物,点点猩红,正顺着它滑落,在地上汇聚成滩浅浅血泊,脸上所覆半张金面,与他手中之物辉印着金色光芒,猩红血色点缀其间,竟成种说不出奇诡艳丽之色,那抹暗紫色身影只是这般站着,那身邪魅之气与浓浓杀意,令众人惊惧,却也不由自主被他如此气势所震慑。
不少人虽闻其名,却未见其身,直到今日此时,才算知晓暗皇之威,除他行事手段和隐藏江湖中势力,他功夫也是深不可测,试问世上又有几人,能在瞬息之间,将活生生人剐成那般……
再望眼地上那已不可称为“人”物体,即便是见惯各种场面老江湖,也不禁喉间滚动两下,悄悄抹去额上冷汗。
早在那灰衣人身形跃起之时,祁溟月便已回过神来,此时他望着那已辨不清人形灰衣人,微微蹙起眉,“诩,往后别用此法取人性命可好?”本可轻易办到之事,却费如此多气力,不值得。父皇若是杀人,定会用最为简单之法,方才剑招如此凌厉可怖,显然父皇已是,bao怒,若非是盛怒之下,绝不会如此,只是不知,是因方才他时出神罔顾自己安危,还是因……
半敛下眼眸,他抛开手中尖锐之物,注视着手中仍在淌血伤口,转身面对着祁诩天。只见父皇面色阴沉,气息间犹带怒意,虽是收起手中利剑,却仍散发出沉沉,bao戾冰寒之气。叹口气,他已知方才对澜瑾失态,定是已被父皇瞧在眼里。
祁诩天沉着脸,见祁溟月叹气模样,心中也是片复杂之感,早先溟儿不顾自身安危,救下澜瑾,他便已知此人对溟儿来说,定是有特别之处,而后两人对视,溟儿竟如此专注于澜瑾,甚至忘对敌,便已令他勃然生怒,既是在意溟儿态度,也是因他将自身至于险境,而这些,全因另男子,如此,叫他如何再掩心中之意。
耐不住心中涌上杀意,本是对澜瑾而生,却碍着溟儿态度,不得不生生压下,那灰衣人却不知死活往溟儿所在之处袭去,滔天杀意顿时有宣泄之处,将欲伤溟儿之人剐于剑下,虽已不必担心溟儿安危,但溟儿掌中为他人而受伤,仍是令他十分不快。
此刻大厅之内众人聚集,却是静默无声,方才暗皇杀那暗袭之人方式已令人胆寒,而后水月公子程子尧却口中唤着“旭”说出那句话,看他此语分明是对暗皇而言,虽惊讶于他口中称呼,但更叫众人担心却是他态度。
能知暗皇之名已是令人诧异,他不止口中唤出来,还敢如此随意要求暗皇勿再如此,早在知晓水月公子追随暗皇之时,众人已很是惊讶,此时觉出他话中并未有丝毫敬畏,便更是心惊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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