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易啊,你来还真是时候。”
含着不悦话音让刘易恍悟,恐怕这回他叩门时机不大合适,对此早有多回经验,刘易不慌不忙行礼,“此为刘易之责,刘易多谢陛下称赞。”
玄色衣袍由身边经过,留下身冷哼,刘易神色不动,待身华服祁溟月含笑经过他身侧,才动动眉,口中喃喃低语,“才是春日,宫里竟已有虫蚊,看来得多添些熏香。”
在前面行路祁溟月脚步顿,若无其事将衣襟之处掩掩,瞧着这位殿下举动,刘易眼中闪过丝笑意,垂下眼,面上仍是那七情不动模样,随在两人身后往殿外行去。
大殿之外,高高依仗都已摆放在位,楼台高耸,和风轻拂,长长阶梯由气势恢宏大殿之外延伸而下,两侧,文武百官都已照着各自身份品级恭恭敬敬站立着,等候着他们君王,还有终于回宫二殿下现身。
下取过那储君象征玉佩。
“也无不喜,只是觉得麻烦,但既然是祖上所传,又是祖制,便挂上吧。”勾着指尖佩玉,祁溟月请瞥眼,青绿莹润颜色,透着隐隐血纹,看来确是好玉,中间还有孔洞缀下丝绦,却并无别特别之处。
祁诩天才为他系好玉带,接过他手上玉,微微蹙眉,替他结在腰间,又从自身腰侧解下物来,“既已带那东西,父皇这枚,便也挂上。”
眼前这枚玉,辨不清是何种异兽形状,如龙似蛟,盘踞成腾云之状,通透颜色间如有血色流转,,乍眼看,便会被那凛然气势所慑,使人难以移开眼来。
这块玉总是挂在父皇身侧,他早已见过多次,但却是头回瞧得这仔细,垂下眼,祁溟月望着祁诩天将那玉系在他身侧,有些不解,“这是父皇随身之物,为何给?”
在这位二殿下被下诏封为太子之后,便听说他得陛下密令出宫去,几月之间,宫中气氛便有些诡秘起来,陛下闭门不出,全由刘总管传言,时而也能得到陛下手书旨意,素来知晓陛下行事,本就是难测,此番这出,更是叫人心头猜疑,颇有忐忑,唯恐陛下又想出何种折磨臣子游戏,要多某些人下手。而今眼见二殿下归来,朝内也无人有事,才让他们松口气。
除文武百官,上首之处,还有几名皇子也侯在旁。祁柊离遥望那高高阶梯之上,神色平静,十三岁之龄,已让他明白这仪式代表含义,在他身旁祁子毓和祁尧宇却瞪大眼,
“溟儿身上岂能有他人之物,为这太子身份,父皇勉强忍,你既系上那块玉,自然也得将父皇这枚带在身上。”注视着那枚代表太子身份圆形佩玉,祁诩天又皱皱眉,在他看来,那东西根本只是累赘。
抚着刚得佩玉,祁溟月然轻笑,“父皇将它给溟月,只要溟月随身带着,它便仍是父皇随身之物。”
“溟儿这话说不错,父皇有赏……”因他话发出沉沉低笑,祁诩天搂紧怀里祁溟月,才要俯下身,便听到门外轻响几下。
“陛下,吉时已到,文武百官已在殿外等候多时。”
刘易站在门前,微微躬着身,收回手,静候片刻,就在他又要开口之时,才见门被打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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