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住祁诩天,让他更靠近些,本就近在咫尺,此时便是紧紧相贴,祁溟月抱住覆在他身上男人,微微扬起唇,耳边听到熟悉语声响起,“父皇亦然。”
随着落下语声,唇上已被片温软所覆,祁溟月启唇相就,相叠两人发丝交缠,在榻上晕成片墨色,白色身影环抱住身上之人,翻身将他覆在身下,舔舔唇,发出声轻笑,“父皇唤回来,当真只是为不想久留于小七那处?”
“此事其,还有其二。”祁诩天眼神示意着往旁扫眼,祁溟月见他眼中别有深意浅笑,坐起身来。
从身畔取过几张散落在榻上纸笺,他轻瞥眼,又随手放在边,“安炀而今究竟是何人做主,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。”略带着些诧异,他没料到安炀那位登基才两年
,便会惊喜瞪大眼,只是却也不像有其他,“他只是未得父皇关注,才对溟月有些儒慕之思罢。”
“若是如此倒也罢,但若不是,父皇可不会任他在溟儿身边待长久。”由唇上路往下,祁诩天在他颈边轻咬着,半阖眼中掠过抹黯光,而今年岁还小,对溟儿也许只是儒慕之情,可长大之后会如何,却是难以预料,只要是长久关注着溟儿,想必谁都会如自己般被眼前之人给引动心神。
“他们可都是父皇子嗣,”祁溟月这说着,话中带着提醒之意,也透着些嘲弄戏谑,“父皇命格之中有着诛尽血亲之言,莫非真要为溟月杀亲子不成?”
而今他与父皇对那命格之言早已不再介意,当作玩笑也是无妨,以他们二人心性,自然不会对那预言之类太过看重,相信以自身之能,断不会被什天意左右。
祁诩天对他这话却是轻笑声,“若是果真有皇子对溟儿起念,父皇真会这做也是说不定事,溟儿可会介意?”溟儿属于他,他便不容旁人动念,即便是亲子又如何,何况对他而言,那些皇子本就是可有可无。
“父皇该知道,溟月从不忌讳你杀人,但还未发生之事,又何必现在来说,所谓诛尽血亲,算来,也是父皇血脉,也属会被父皇所杀列。”有些玩笑似,祁溟月这说道。
当年曾听父皇说起过,昙无所预言命格,杀父逆伦,诛尽血亲之言,使得先皇将他逐出皇宫,至今他仍记得。
唇边扬起不屑弧度,祁诩天垂下眼眸中只有轻蔑之色,“命格预言之类,岂能左右人本意,若非有人相信那些,也只是空言罢。”即使昙无窥得天意说那般预言,有些也确如他所说,但有点,却是绝不可能,抚着身下之人发,祁诩天俯身与祁溟月对视,“父皇对溟儿疼爱都不及,岂会忍心伤害,别皇子或有可能,但溟儿,父皇绝不会伤你半分。”
只是淡淡说来,狭长眼眸中平静如深潭,深邃幽暗眸色,蕴着毫不掩饰柔情,眼前这对着旁人皆是无情冷酷男人,唯独对着他才会露出这般温柔,抬手抚上祁诩天脸庞,祁溟月露出理所当然表情,“溟月从未怀疑过父皇对心意。”
他们是同类,对于喜欢便会毫不犹豫抓在手中,不会放开,也都相信对方绝不会令自己失望,如相信自己本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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