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来,安炀内乱,苍赫却也不是表面看来分毫未动,敛下透着几分期待笑眼,祁溟月将手边那几张纸笺又取来看几眼,抽出其中张,“百里忘尘又来问无爻之事,看来确是执着很。”
无爻自见过百里忘尘之后,看似未变,他却能由他身上觉出些微妙感觉,有意无意,将百里忘尘传来信笺搁在目光可及之处,不知他出去之时无爻是否看过,但时日久,却分明能觉出无爻不同,表面仍是那般虚无如同幽魂之状,但偶尔会出神,情绪起伏也越发明显,每分改变,都让他多些生气,看在眼中,也足够
新帝竟会如此行事。
张张纸笺俱是曜夜所传来情报,他方才所取之中最上那张,所书正是关于安炀,上面所禀不是安炀皇室之争,而是安炀新帝行踪。
“只带着几名随从,便由安炀到苍赫,这安炀新君看来倒是有几分胆识呐。”口中说着赞扬话语,微微阖起眼眸中有着几分期待似兴味,祁诩天仍是倚在榻上,勾起薄唇边,依稀可见丝冷冽笑意闪而过。
如同有趣猎物落到身旁,那抹透着些残忍意味浅笑落到祁溟月眼中,忍不住倾身在他唇边轻吻下,唇上也扬起弧度,“安炀未稳,新皇便暗中到苍赫,与其说是有胆识,不如说是任性妄为,比之父皇行事难测,安炀那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“溟儿是在夸赞父皇,还是取笑父皇,”祁诩天将他坐起身子又拉到怀中,祁溟月靠在他身旁,发出几声轻笑,“哪里敢取笑父皇,只是觉得有趣罢,安炀新帝登基,才坐稳皇位便暗中到苍赫,看他途径几处,似乎是往晔耀城而来,又不避行藏,看似要直接与你面见模样,可不是有趣很。”
“等这些年,安炀终于要耐不住。”似是叹息,那含笑语声却是明显期待,祁诩天侧首望着躺在身旁祁溟月,“溟儿可要云昊山庄那处做好准备才是。”
“炎瑱确是可用之人,武林盟主之位也坐安稳,甚得人心,云昊山庄可平衡江湖之势,安炀若有异动,先可保江湖不乱,父皇无需担心,会吩咐下去。”
近年来,江湖中也非时时安稳,阮敖因阮天琪之事四处求医,已无心江湖之事,身为盟主却未尽其责,已有不少人不服他处事,眼见独子时隔不久便要经受次疼痛折磨,阮敖心中定也是不平,不敢反驳,得令之时却时有惰怠,次数久,引得父皇不快,便干脆命人闹出场江湖争锋,盟主之位最终落于炎瑱身上。
阮天琪当年所为让父皇给他掌,恐怕终身都需经受折磨,而后如何他未去关心,阮家父子此后如何也无人在意,眼下江湖中人只知云昊山庄,只知新任盟主云炎瑱,炎瑱也不负所望,为他将江湖局势控制得宜,琰青仍职情报之责,炎瑱则在他令下训练不少身负绝艺江湖高手,以备所需。
当时安炀所遣灰衣人始终让他甚为在意,虽在剿杀之后未再现身于苍赫,但那些悍不畏死又毫无生气灰衣人已让他生出戒心,无爻由安炀而来,经历过何种严酷之事让他成如今模样,他不得而知,但仅是无爻身手,便可知他们“师父”是如何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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