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早晚都会知道,告诉你也无不可,此时莲彤已属安炀,而祁诩天却不顾你安危,打算与安炀开战。”
突然话音不知由何处而来,语声苍老,很是缓慢,在那仿佛随时会散去缓慢语声之中,有某种难言诡异,每字都不似由活人口中发出,倒更像是黑暗中鬼魅寻找宿主,借着躯壳,吐出幽冥间传来话音。
连慕希听到这说话声,忽然有些变色,祁溟月却眼光扫,往处黑暗望去,“既然已现身,何妨让溟月看清楚些,擅蛊毒,又在这些年来掌控着安炀之人,溟月早已想见见。”
烛火未曾照及幽暗之处,淡淡虚影真如无形鬼魂般,似乎将周遭光亮同吸去,那黑暗却愈发浓重,直至渐渐凝成实体,站立在黑暗中,只能瞧见丝人影晃动,烛火竟随着轻晃下,闪烁光影间,隐约可见身黑袍,兜帽遮住大半脸,只有泛着惨败下颚微微露出。
“曳幽也十分想见溟月殿下。”黑袍下人这说着,只能看见惨白下颚微动,如同与黑暗融为体,苍老而低哑语声响起,烛火便跟着几个闪动,不带
种无可名状烈性,虽身素白,在他人眼中,却好似火焰燃烧,每个动作,都是那般激越傲然。
如同将周遭光亮都吸引过去般,舞动女子踩着节拍,脸上却与那舞步激烈不同,有些平静,有些冷淡,直至最后个动作收起,才微微行礼。
“溟月可还喜欢?你身边有红袖是莲彤而来,不知你是否喜欢莲彤之舞,慕希特地为你寻来,莲彤有名舞娘。”至始至终未将眼神离开过身旁之人,连慕希见他只是用菜喝酒,并不见满意之色,不禁有些失望。
放下手中酒盏,祁溟月往那女子瞥眼,“安炀王费心,可惜溟月对此并无多少研究,只是觉得悦目好看罢,”听连慕希说她是由莲彤而来,他不由多看几眼,目光闪,他微微挑起眉,问道:“如何称呼?”她似乎……
连慕希摇头,“只是个舞娘罢,慕希未曾问过她名字。”舞娘便只是舞娘,他哪里会去关心她叫什名字,先前还有些失望,而今眼看祁溟月似乎对这女子有些好感,他心中不悦,正打算叫她下去,便听见句轻弱,却显然并不是女子语声响起。
“碎夜无痕,殿下可称为碎夜无痕。”白衣舞者拂开脸侧发,露出张清秀脸庞,年岁不大,透着某种介乎于男女之间秀丽,面上虽然冷淡,但望着祁溟月眼中却闪过丝好奇。
“凭如此舞技,果然当得起此名,碎夜而无痕,确实不虚。”祁溟月又举举酒盏,饮而尽。听他此言,碎夜无痕终于露出些许笑意,“苍赫太子殿下也果真不负盛名,碎夜今日终于得以见,可惜确是在如此情势之下……”
“为何有此言?何谓如此情势?”祁溟月问道。
碎夜无痕正要答话,连慕希却哼声,“只是名舞者,竟敢擅自搭话,还不下去。”命人将那舞者拉下去,连慕希面对着祁溟月却露出难言之色。
“安炀王似乎有事不欲让溟月知道?”微微侧首朝连慕希望去,祁溟月似笑非笑勾着唇,手中杯盏早已放下,眼眸中全是片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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