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,慕希得到苍赫,第件事,便是要杀尽苍赫狐人,为溟月……”望着由手中滴落而下血色,连慕希自语着。
低低话语声飘荡在房内,与那含笑表情呈现出某种异样之感,坐于他面前祁溟月却只是淡淡挑眉,“倘若安炀王喜欢话,可以这做。”苍赫只要有那个男人在,便不会有成为他人俎上之肉天,连慕希此言,终究也只是空话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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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慕希平日多半都是午后才来,今日不知为何却特别早。整理衣袍,祁溟月慢慢行出去,昨夜疯狂使得身下有些不适,尽量放缓步子出卧房,只见连慕希正吩咐着侍女端上午膳,见他出来,仔细打量下,看他面色神情皆无异样才露出放心表情,“听侍女回报,溟月今日起得晚,担心你是否身体不适,正打算传太医前来诊治。”
“多谢安炀王关心,你该见,溟月没事。”坐到桌旁,祁溟月对桌上摆着午膳瞧也未瞧眼,却看着连慕希,“今日有些早,莫非是战况甚佳,特地前来告知吗?不知安炀还需几日可将苍赫拿下,又是否哦已找到……”说到这里,祁溟月垂下眼眸,像是不知该如何再往下说。
“苍赫帝还未找到,”不必他继续往下说,连慕希也知他想问是何事,“城外,苍赫军已有退兵迹象,照眼下情形看来,怕也用不几日,安炀即将得到天下,溟月你……”故国即将覆灭,往后天下间,将只有安炀,而无苍赫。
瞧着眼前那抹月白身影,连慕希猜测着,溟月听见这些,不知此刻心中会是何种感受。关切看着垂眸不语祁溟月,他道不明胸口那种感觉是欢喜还是悲伤,眼前之人虽然近在咫尺,似乎抬手间可触碰,而事实上,却是遥不可及,总是那般有礼而淡漠,自到安炀,从未对他关切有过半点回应。
他是否……还在想着那身在苍赫某人?那人得到过他温柔轻语,得到过他微笑以对……在他心里那人……
紧紧皱起眉,连慕希咬着牙,握着杯盏手已因用力过紧而轻颤起来,忽然问道:“那人该在苍赫吧?”
“何人?”垂下眼眸瞧着眼前杯盏,祁溟月在心里计算着,今早匆匆离去之人眼下该已到城外,听见连慕希突然问话,随口问道。
“在溟月心里那人。”连慕希扬起笑,“不知是位才貌兼备倾国佳人,还是允文允武,在朝堂之上得志栋梁之才?或是……叱咤江湖,人人畏惧嗜杀之人?”昨夜从曳幽之处知晓溟月在江湖中事,得知他曾与那被称为暗皇之人同进同出,片刻不离,在那几月之间,溟月完完全全属于他人,想到这……
翠玉杯盏在那颤抖手中握得越来越紧,直至片片碎裂,翠绿颜色落在桌面上,溅落几抹暗红,“溟月是否还在惦记他,可是还在等他前来救你?这些时日以来,你只是待在房里,不去他处,莫非是怕他寻你不着?”
连串问话从连慕希口中而出,这问着,似乎并不打算等祁溟月回答,他缓缓放开深锁眉,露出笑容,那笑,仍旧如往日,唇角扬起,眼中笑意灿然,如同不知世事少年,莹亮眼望着祁溟月,却有着些悲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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