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汉白好得很,被大爷扭着胳膊还能嬉笑怒骂:“大厅里优秀毕业生照片墙你找找,看看有没有丁汉白?开下母校大门怎?厅里浮雕都是爸带着刻!”
大爷在这儿干十几年:“丁什?你是丁汉白!”
丁汉白挣开抻抻领子:“就是这儿毕业,不是什不法分子,放心?”
大爷气得搡他,吆喝买卖似:“就是你这小子!那时候在老师们车横梁上刻字,什乌龟王八蛋,什作业写不完,抓不住人天天扣工资,你这小子肚子坏水儿!”
丁汉白早忘记陈年旧事,笑着奔逃,钻进车里还能听见大爷叫骂
纪慎语收回手,有些踌躇:“那你早点来接?”
他在这儿只认识丁家人,就算丁汉白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,那也是最相熟,但他对于丁汉白不样,比不上亲朋,不值当费心。
就像早晨起不来样,他怕丁汉白下午忘接。
出门太晚,丁汉白把车开得飞快,颠得纪慎语差点吐出来,但还是迟。学校大铁门关着,纪慎语独自下车敲门,和门卫室大爷百般解释,可他既没证件,也没校服,人家不让进。
纪慎语翻出档案:“大爷,是新转来,今天第天上课。”
空调机连夜工作,漏滩凉水。他看时间还富余就坐在走廊等候,顺便把课本拿出来复习。
等半小时,再不走真要迟到,他敲敲门:“师哥,你睡醒吗?”
里面没动静,纪慎语更使劲地敲:“师哥,上学该迟到。”
丁汉白正做着春秋大梦,梦见张寅从福建回来,带回箱子残次品,要不是敲门声越来越大,他得往深处再梦片刻。睡眼惺忪,掺着烦躁,趿拉拖鞋光着膀子,猛地开门把纪慎语吓跳。
“催命样。”丁汉白去洗漱,不慌不忙。纪慎语心里着急,进卧室给对方准备好衣服,摸衣柜犯职业病,目光流连徘徊,纵着鼻尖闻闻,屈着手指敲敲,把木头硬度光泽和气味全领略遍。
“新转来也得家长办手续,不然怎证明?”大爷端着搪瓷缸,“第天上课来这晚?太不像话吧。”
汽车已经掉头,丁汉白从后视镜看见切,只好熄火下车,他小跑过去:“师父,办什手续?给他办,你不让进门怎办手续?”
大爷绕晕:“你是他哥?”
丁汉白手伸,穿过栅栏摸到铁栓,拉开就推门进去,大爷见状吵起来,他挡在前面,反手扯住纪慎语书包带子,连人带包拽出去多半米,喊道:“撒什癔症!跑啊!”
纪慎语拔腿往教学楼跑,遇见老师就表明来历,挺顺利地被带进间班级。等落座喘匀气儿,忍不住担心丁汉白在校门口怎样。
丁汉白洗漱完进来,靠着门框打瞌睡:“爱上这衣柜?”
纪慎语头也不回:“这木料太好,在扬州得打着灯笼找。”
“在这儿也难寻。”丁汉白觉得纪慎语挺识货,上前拉开柜门挑出身衣裤,然后当着纪慎语面换上。他边扎皮带边使唤人:“给系扣。”
纪慎语立即伸手,迅速给丁汉白把衬衫扣子系好,系时离得近,他正对上丁汉白喉结,便滚动自己开口:“师哥,六点半放学。”
丁汉白说:“上过,不用你告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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