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汉白捏着筷子划拉碗沿:“在气头上,谁让他毁东西,还是给那几个草包用。”
他想法非常简单——对于技法和材料需要保持种平衡,七分技法不能用三分材料,更不能用十分材料。
丁汉
丁汉白略顿秒,被纪慎语这句解释搞得火气更旺:“就为教他们所以毁料?他们那点手艺也配?!”
他直看着丁延寿,但喊出话把另外三个人全扫射,丁尔和跟丁可愈没什表情,只在心中愤懑,纪慎语不同,他没想到丁汉白心里对师弟看法竟是这样,竟然那看不上?
丁汉白却坦荡荡:“谁几斤几两都心里有数,舍不得碰东西,别人根本配不上,那四刀会救,你们要学要教自己找东西,谁也别再找不痛快。”
早饭时场大闹,几乎所有人都没胃口,丁厚康旁敲侧击给丁延寿上眼药,想给自己俩儿子找找公道,纪慎语把碗粥搅和凉,也气得喝不下去。
他觉得丁延寿擅自毁坏玉石确欠妥,但不至于让丁汉白骂那难听……尤其是贬低他们几个师兄弟那两句,狂妄劲儿能吃人。
挑着红豆多碗给纪慎语,问:“汉白还没起?”
姜漱柳直接说:“慎语,叫你师哥吃饭,不起就揪耳朵。”
没等纪慎语回话,阵急促脚步声从外面传来,众人齐齐望向门口,就见丁汉白乱着头发闯进来,金刚怒目都不如他火气大。
丁汉白直截当:“谁动芙蓉石?!”
丁尔和跟丁可愈悄悄看丁延寿,并且同时缩缩肩作防御姿态,纪慎语端着红豆粥脸无畏,心想丁延寿最大,丁汉白只能咽下这口气。
他怕回小院又对上丁汉白,到拱门外后偷看半天才进去,不料丁汉白不在。
丁汉白正抱着他那毁容老婆在姜采薇房间,五指修长有力,但爱抚在上面动作格外轻柔。姜采薇端进来吃,关上门说:“火也发,亲爹也骂,吃饭吧。”
丁汉白挽挽袖子:“小姨,你说骂得对不对?”
姜采薇是丁汉白亲小姨,是姜廷恩亲小姑,和丁尔和、丁可愈隔着层,不过她对每个人都好。但谁没有私心?在好基础上,她最疼丁汉白和姜廷恩。
“骂人还有对不对说?”她回答,“当着那多人冲你爸喊,你还没学会走路就被你爸抱着学看玉石,极不极品,也是当初你爸教你认。”
丁延寿坐在正位:“动。”
丁汉白脸上火气却没消减星半点:“你动?你活半辈子看不出来那是什档次料?那是天然形成!是极品!”他已经冲到桌前,巴掌砸在桌沿上,把两根油条都从盘子里震得滚出来,“最要紧,那是料,至今没舍得碰,你给糟蹋!”
那吼声欲掀房顶,纪慎语骇得粥都端不住,他哪能想到丁汉白敢这样跟丁延寿叫板。丁延寿不硬碰硬,似是料到这反应:“先吃饭,消消气。”
“消他妈不!”谁料丁汉白还有更绝,“这是珍藏宝贝,你上去瞎划拉四刀,你这等于什?等于给老婆毁容!你怀什心思才能下这个手!”
纪慎语被这比喻激得哆嗦,他出声解释:“师哥,师父是要考们,让们雕——”他没说完被丁可愈踹脚,险些咬住舌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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