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汉白卷着纸筒敲他:“你当自己是领导干部呢,还应承你。”他直到说完也没太理解纪慎语想法,“当然想带你来,大周末谁他妈想上班,工作日都不想上。”
彻头彻尾误会而已,解开后本该好好逛,可丁汉白受时间约束,还要去忙下项。他把管内画
丁汉白仍然跟着,听不懂人话似:“你看那白釉菱形笔筒,跟书房里那个像不像?”
纪慎语没吭声,斜着进入内馆,丁汉白也进,看眼手表盘算时间,想着失约不地道,既然对方来,那能陪多久就陪多久吧。
谁成想纪慎语根本不需要,甚至忍无可忍:“你老跟着干吗?”
丁汉白有些莫名:“陪你逛啊,你没发觉小姨都没影儿?”
纪慎语张望圈确没见姜采薇,他作势出去找,被丁汉白拦住搭上肩膀。挨得近,他闻见丁汉白身上有股药水味儿,又注意到丁汉白手里单子,问:“你约别人出来还拿这个?”
“这批东西质量般,不用纳在太显眼地方,外地同胞来以为咱们没好货。”丁汉白指着展厅北面墙,“解说牌还没做出来?鉴定报告都给你们好几天。”
他不等对方回话,目光偏看见个窈窕倩影,立马上前搭人家肩膀:“这是谁家漂亮姑娘啊?”
姜采薇吓跳,转身后吃惊地看他:“你怎在这儿?!”
丁汉白说:“工作啊,早就被单位叫走。”他说完闪开步,露出旁边女孩子,“行,找你们馆长去,你俩聊吧。”
那女孩子叫商敏汝,和丁汉白自小认识,而且与姜采薇既同岁,又同学,是博物馆工作人员。两个姑娘亲亲热热地凑起,丁汉白还要接着忙,他转念想姜采薇突然来博物馆干吗?
丁汉白有点绕不过来:“别人?不是约你吗?”
他们俩交流全靠问,半天都没句回答,纪慎语搡开肩上手,站定在大花瓶前面:“你约又反悔,都看见你跟别人逛。”
丁汉白冤枉,压着嗓子吼:“什狗屁,妈没跟你说?大清早被叫去单位,到办公室才知道要来这儿,之前出水文物检测完来交接,顺便检查他们新纳几件东西。”
对方声音不大,但纪慎语被吼得发怔,丁汉白趁他没回神又说:“你是不是看见和姑娘?那是工作人员,当然本来就认识。”
纪慎语确认:“你没想反悔?你昨天不是应承?”
姜采薇拍他肩膀:“带慎语来,他就在那边,你找找。”
丁汉白目光发散,在来往游客中搜寻数遭。本来博物馆灯光向柔和,看谁都慈眉善目,但大家都是走动,就个身影停在原地,半天没挪地方。
丁汉白把笔塞兜里,大步走完不远距离,走到对方背后,假装讲解员:“松石绿地描金折沿盘,圈足细致,胎骨上乘。”
透明玻璃蒙着光,人立于前会映上点,丁汉白不看盘子,看着纪慎语映上去轮廓,待纪慎语扭脸,他垂眸发言:“个盘子就看这久,你得逛到什时候?”
纪慎语没想到丁汉白会看见他,更没想到丁汉白还这落落大方地来打招呼,他也确实在原地站久,于是往别处走,可丁汉白跟着他,他便说:“小姨带来,自己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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