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正冥思还有位,此时端坐在教室里听课。纪慎语望着满黑板知识点,支着下巴想,他既要挤时间雕东西,又要找梁师父学本事,哪还有精力学习呢?
下课铃响,别同学纷纷起立,他蔫蔫来句:“上学可真耽误时间。”
老师吹胡子瞪眼,要不是看他考第名,估计要拉他谈话。
纪慎语厌学整天,放学回家在刹儿街碰上丁可愈,有点冤家路窄。他想丁汉白之前揍对方,那丁可愈会更烦他,还是有点怕他?
丁可愈问:“前院晚上做什饭?”
张斯年不疾不徐地眨巴眼,干裂嘴唇张合,却什都没说。丁汉白以为老头不高兴,也对,被小几十岁人教训谁能高兴?他二话没说就走,去食堂端回来杯热豆浆,不再闹,穿着干净裤子也坐在台阶上。
张斯年润润:“你不赶紧上班?”
丁汉白说:“不着急,怎也得陪师父待会儿。”
侧门来往人不多,主要是打扫卫生阿姨和食堂做饭帮厨经过,这老少坐在台阶上休息,不管旁人,神情相当自在。
丁汉白瞄见旧报纸:“屋子杯碟瓶碗,随便卖个什不行,尤其是那个百寿纹瓶,以后就装腌豆腐使?”
丁汉白上班路上偶遇高中同学,闲聊几句别过,令他回忆起学习生涯。转眼到文物局门口,他相比较还是更喜欢工作生涯。
上学嘛,任老师摆置,逃课被告知家长,回家少不痛骂唠叨。上班就不样,旷工也不会被父母知道,身心愉悦又自由。
停好车,他从办公楼侧门走,仰着头看枫藤,发现小部分叶子已经泛黄。局长红旗轿车挡着门,绕到车尾,见张寅在门口跟老头说话。
丁汉白仔细看看,那老头不就是张斯年吗?
“你到这儿干什?”张寅声音很低,“怎唬弄门卫让你进来?找就打电话,抽空去你那儿,拎着编织袋跑来像什话。”
语气平淡,听不出感情,纪慎语回答:“应该喝粥吧。”
丁可愈又问:
张斯年笑说:“做百寿纹瓶人叫梁鹤乘,听过矛和盾故事没有?和他,个是矛,个是盾。”
如果市场上有张斯年鉴定错东西,那就是梁鹤乘造,如果梁鹤乘造物件儿被判定作伪,那绝对是没逃过张斯年法眼。
丁汉白记住这个名字,起身上班去。
进办公室对上张寅,难免因迟到被嘟囔几句,而这几句不疼不痒话让他冥思上午。他肩负传承玉销记责任,又拜师琢磨古玩,哪还有精力上班呢?
换句话说,上班多耽误时间啊。
张斯年说:“别自作多情,收废品。”他从裤兜掏出张皱巴巴纸,展开几次递过去,是丁汉白当初写申请,还有张寅自己签名。
张寅吃瘪,指桑骂槐:“这个丁汉白是不是故意?就不信能这巧!”
张斯年压低帽檐:“有废品就拿出来,没有就赶紧进楼,你当愿意跟你浪费口舌?”他扭身往台阶上坐,整理门卫室收旧报纸。
丁汉白藏在车后,等张寅离开才露面,他没听清那俩人刚刚说什,但张寅出名势利,估计是瞧不上人便嘴碎几句。
“张大哥?”他笑闹,等张斯年抬头又改口,“原来是师父啊,几天没见显年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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