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慎语小声说:“怎知道你痒痒肉长在那儿。”
他更始料未及是,丁汉白竟然扑来抓他,手肘被拂开,直取肋下。他双手湿淋淋,支棱着无法反抗,踉跄后退至床边倒下。
“你躲什?难道你痒痒肉也长在那儿?”丁汉白欺压起兴,
丁汉白回答:“擦脚布洗干净也还是擦脚布,都买新。”
对方说完回屋,纪慎语只好又把外套拿回去。尺寸不合适,他没办法穿,可是崭新,扔肯定被骂败家子。他静默片刻后收入衣柜,先留着再说吧。
柜门关上,房门打开。
丁汉白拿着药酒进来,副大爷样儿:“来,报个恩。”
他反坐在椅子上,不紧不慢将衣扣解开,从上往下,胸膛先见光。脱掉衬衫,两臂交叠搭着椅背,下巴搁在小臂上,等待对方伺候。
“他家里有只,凑对能可劲儿升值,他当然乐意。”
如果表明家里有只,那心思必然被卖方揣摩清楚,反不利于压价,所以男人肯定没有告诉张斯年。丁汉白问张斯年怎知道,只见对方轻轻笑,还踹他脚。
“徒弟。”老头说,“咱们不光要看物件儿,也要看人,千千万万物件儿记在脑中,形形色色人也不能见过就忘。”
两年前,张斯年卖出其中只葫芦瓶,买主就是刚刚那个男人。
他揽住丁汉白朝外走:“当托儿辛苦,走,咱爷俩去淘换个腌糖蒜罐子。”
钱嘛,丁汉白这副人傻钱多模样多招人喜欢,是个卖家都宝贝。
丁汉白扭头问另位大爷:“大爷,你觉着这东西靠谱吗?”
大爷反问:“你自己不懂?”
他摇头:“年纪轻轻哪儿懂这个,看着好看就想买。”又转去问男人,“大哥,你觉得怎样?”
男人说:“本来对,你买回去只没什用,升值空间也不大。”
纪慎语只记得昨天那撞动静响亮,却没想到红肿淤青这严重。药酒倒入手心搓热,轻轻覆上去,蜷曲手指,用手心将药酒点点揉开。
他问:“师哥,疼不疼?”
丁汉白舒服得眯眼:“还行。”
温暖掌心在后背游走,力道轻重有别,痛爽参半。纪慎语又倒些,揉着对方肩胛骨下面,再移些,揉到肋边。
不料丁汉白猛然站起:“让你揉淤青,你揉痒痒肉干吗?”
丁汉白玩儿到天黑才回家,买衣服,下馆子,绕过影壁贴边潜行,争取不惊动大客厅内爸妈。潜回小院,富贵竹生机勃勃,那片玫瑰苟延残喘,他凉薄地瞧眼,并无其他想法。
反正印章已经要回来,他毫不在意。
上台阶,虚掩门倏地打开,纪慎语又掐着时间截他。“师哥,你回来。”纪慎语将晾干外套叠好奉上,“洗过,给你。”
丁汉白说:“不要。”
纪慎语确认:“洗干净也不要吗?”
看完又折返,懂行认出真东西,并且不建议自己买,丁汉白知道这大哥动心。他仍拿着,怪舍不得般,问价钱。
他与张斯年唱和,最终买卖没谈成,搁下离开。绕圈,甚至去和平广场喂会儿和平鸽,再回去,张斯年已经两手空空。
“大爷,葫芦瓶卖?”
“卖,四万。”
“对也才四五万,那哥们儿居然乐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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