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吵架,丁汉白以句好心当成驴肝肺收尾。比邻两间卧室门关上,生气生气,伤心伤心,不久后丝雨连绵,老天都为他们心烦。
墙之隔,纪慎语埋头写作业,写下答案前言不搭后语,干脆埋首在臂弯消极时间。丁汉白也不好过,躺床上翻书,书拿反也未发觉。
分秒难捱,仿佛谁先开门谁就是输,两个人都倔强地闷在卧室。雨淅沥天,他们终于在傍晚时分被姜采薇揪出来。
大客厅张罗出餐铜火锅,满桌时蔬和羔羊肉,丁汉白大步在前,进屋摆着大少爷架子,什都不
纪慎语愁虑未减,心中五味瓶打烂,那味酸泼洒得到处都是。他挣开丁汉白臂弯,与之切切对视:“你说人家,就是才十七岁就厉害得很,让你佩服那个?”
丁汉白答:“是啊,放心吧,他肯定能帮你修好。”
纪慎语强忍不住:“……你凭什把东西给别人?用不着!”他鲜少失态,瞪着双目撑气势,“修好是不是还要去道谢?你是为帮修玉薰炉,还是借玉薰炉去接近那个人?!”
丁汉白震惊地看着纪慎语,他能想到纪慎语乖巧地感激他,想到纪慎语把他当作解决困难依靠,哪儿能料到纪慎语居然冲他发脾气?!
“奇怪!”他烦躁地吼嗓子,“慌慌忙忙跑趟,陪着笑脸孙子似,他妈为谁?!”
正对上廊下撒癔症人。纪慎语眼眸霎时由灰变亮,瘪着嘴,奔下三两阶时似要哭嚎出声。
他已凄凄惨惨戚戚早,从玉薰炉消失开始,他呆立在南边,又在院中踱步,而后站在北边不住撒愣。东西坏,他咽下这口气修好就是,可东西长翅膀飞,他该怎办?
纪慎语谁都信不过,只敢告诉丁汉白,默默等到现在,丁汉白出现那刻,他险些控制不住扑到对方身上去。
“师哥。”他紧抓对方手臂,牙关打颤,“早起床去南屋……发现玉薰炉摔碎。”
丁汉白惊讶:“你已经看见?”
纪慎语不悔不惧:“没让你去陪笑脸!”他根本无法想象丁汉白对某个人殷勤,丁汉白那凶,瞧不上这个看不起那个,“那个人”凭什要丁汉白陪笑脸?
厉害?莫非还能厉害过丁延寿?!
除非丁汉白有所图,不缺钱不缺技,又能图什?
纪慎语恍惚,丁汉白图是与之交往,先成朋友再成知己,说明什?说明他们几个师弟仍入不丁汉白法眼。他不平、不忿、不甘,其他人不管,为什他也不行?
那座银汉迢递,那枚玫瑰印章,他以为自己有所不同。
纪慎语未多想:“没告诉师父,等吃完饭再回来,玉薰炉不见!摔碎还没完,是谁偷走……”
对方忧惧无从掩饰,说话间透露得淋漓尽致,丁汉白反手扶住纪慎语双肩,安慰道:“别担心,是拿走。”他解释,揽着人朝房间走,“起床发现东西碎,赶紧包好跑趟,等修好就取回来给你。”
他哄道:“放宽心,不慌。”
纪慎语定住看丁汉白:“跑趟?修好?”他更加惴惴,丁汉白居然把玉薰炉交给别人,那人是谁?谁又能修好?
丁汉白说:“之前说过,有位厉害高人,拜托给人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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