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算到家,整天风平浪静能安抚人心,其他人聚在客厅恢复如常。他们回小院,被褥还堆在吊床上,丁汉白说:“跟干什没收拾似。”
纪慎语抱下被子回屋,丁汉白跟着他,问:“这就挪地方?万又震起来怎办?都抱着你睡习惯——”
纪慎语倏地扭脸,用眼神堵这人嘴。
丁汉白斜倚轩窗,脸七情六欲,又问:“你觉得怎样?”
纪慎语说:“不是什好人。”
伙计说:“咱这临街店铺好跑,就是柜台上物件儿比较危险。”
丁延寿应:“灾祸面前顾不上身外之物,能跑就行,最怕人多大楼,要跑不及,要人挤人发生踩踏。”
丁汉白旁听半天,猛地立起来,揣上车钥匙就撤。学校人口集中,要是真再震起来,那教学楼学生怎跑?纪慎语生着病,肯定早早被压死!
六中锁着大门,丁汉白到之后就在车上等着,趴方向盘眯觉,睡醒又去小卖部里坐着。他喝汽水,吃面包,喝完吃完伸个懒腰,问老板打不打扑克?
“输给钱,你输给东西。”
外冷得够呛,丁汉白只穿着睡衣睡裤立于瑟瑟风中。过去会儿,面前裹紧棉被点点松动,闪条缝儿,探出截手指。
他喉头发紧:“干什?”
纪慎语说:“怕你冻着。”
丁汉白凑上去,眼瞅着那条缝儿豁大,迎接他,连着被中发烫发软身体。他抱住,只手在外搂着被子,只手在内胡作非为。腰,背,沿着脊柱摸到后心,他卡在纪慎语腿间,在天灾之下感叹祸福相依。
纪慎语不堪忍耐:“别摸……起开。”
丁汉白点头:“那你可要把门窗锁紧,这坏胚子夜里兽性大发,定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。”他说完迫近,哪等得到夜里,拥着棉被将纪慎语推进卧室
下午平安度过,丁汉白玩儿得投入,俨然忘记地震惶恐。五点到,校门口开闸泄洪,他攥着牌张望,锁定纪慎语慢悠悠身影。
纪慎语先瞧见门口汽车,再抬头对上丁汉白。丁汉白问他:“提前放学?”
他答:“嗯,因为地震,学校还要提前期末考试。”
丁汉白拎着袋子零食,不提自己守候天,先显摆:“赢,拿着吃吧。”路上,纪慎语在旁边嚼麦丽素,致使他想起自己还饿着,“打开饼干,喂。”
纪慎语照做,只当喂猪,喂路,掉饼干屑哪哪都是。
丁汉白说:“不是你怕冻着?就让摸摸呗,不怕再憋着?”他这说着,却步退开,南屋北屋跑进跑出,折腾出过夜东西。
张吊床,绑在两棵树之间,棉被铺条搭条,齐活儿。丁汉白将纪慎语抱上去,晃晃悠悠,纪慎语爬出来抓他,他脱鞋翻,晃得更加激烈。
并肩躺不下,侧躺又不平衡,丁汉白仰面抱着纪慎语,等于盖条人肉暖被。而纪慎语枕着他肩,不吭声,乖乖地退烧。他坏嘛,有意无意地碰这儿碰那儿,连屁股都蹭几个来回。
安稳到天亮,大家子人困顿非常,就丁汉白生龙活虎。尽早赶去玉销记,老板伙计同检查料库,好在上着防震措施,没有发生损坏。
丁延寿摊开报纸:“这地震局净马后炮,也不知道还闹不闹动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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