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!纪珍珠不是东西!”姜廷恩抖抖鸡皮疙瘩,“他……他竟然喜欢男。”
声儿太低,丁汉白以为听错,忙确认:“他跟你说?还说什?”不料姜廷恩脸苦相,凑到耳边欲哭无泪,“他、他对有意思,居然还想嫁给。”
丁汉白胳膊扬开:“放你娘屁!
他哪有师哥样子,俨然是师父德行。挨个问遍,挑三拣四冷嘲热讽,轮到最后五师弟,却温柔顿生:“慎语,你呢?”
纪慎语答:“都行,你给定吧。”他惦记着为丁汉白做旧事儿,干脆再加上自己这块,让对方做主。可话到丁汉白耳朵里就变味儿,他生生琢磨出三分依赖,四分信任,幻想个花飞满天。
讨论完散会,三间玉销记,五个人揣着料去看店出活儿。纪慎语路巴着姜廷恩,如同找到避开丁汉白理由,而姜廷恩只觉大哥面色骇人,还不知自己成活靶子。
丁汉白在门厅坐镇,他那两块早已完成,指腹新生茧子就是记录。
纪慎语和姜廷恩在机器房用功,画形出胚,纪慎语和人家亲近嘛,大方地教“纪式绝学”。奈何姜廷恩迟迟无法理解,反怪他教得不好。
容小觑,结茧指腹扒拉硬壳也不觉得疼,很快剥好碟。
丁延寿问:“慎语呢?念书那累,叫他来吃核桃补补脑。”
纪慎语哪儿敢待,面对师父师母能要他命,早溜没影。丁汉白说:“期末考试提前,忙着复习呢。”碟又碟,他给对方攒许多。
待到周末,同样考完放假姜廷恩来玩儿,五个师兄弟凑齐在机器房。操作台上摆着石料,除却丁汉白,其他人各块,要开会讨论怎雕、雕什。
姜廷恩小声说:“这次考得不赖,爸奖励零花钱。”
纪慎语脱口而出:“换成师哥早明白,你笨就是笨。”
姜廷恩憋口气:“……废话,要是和师哥样厉害,爸就不止给零花钱,房子都要过户。”他说完揪住对方痛脚,“你在扬州没分到家产吧?以后分家话得自己买房子,建议你做上门女婿。”
纪慎语故意道:“做你们姜家上门女婿怎样?”
姜廷恩独生子个,算来算去只有姜采薇,可姜采薇是长辈,这人总不可能做自己小姑夫吧?!如此排除,单身只剩他自己,再琢磨,纪慎语和老二老三都生疏,只与他亲近……
丁汉白正招呼客人,只见姜廷恩咋呼着冲出来,他冷眼警告。等客人离开,姜廷恩扑来抱住他,叫他好恶心。
纪慎语分享喜悦:“又考第,师父也特别高兴。”
姜廷恩顿时开心减半,人比人气死人,想到纪慎语没那多零花钱,又得到平衡。“要不你改天去家看书吧?”他声音低得像特务接头,“请同学吃饭才借来,咱们起看。”
纪慎语听书便有兴趣,问:“你不能拿来吗?突然去你家不礼貌吧?”
这时丁可愈从旁边凑来,揭穿道:“傻师弟,你以为他带你看《g,m诗抄》啊?他那是不敢带出来彩色书刊。”
他们聊得火热,纪慎语夹在中间听那俩人吵架,音量渐高,丁汉白皱眉扫来又吓得他们立刻坐好。“废话那多,正事儿屁都不放。”丁汉白说,“老三,你雕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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