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慎语更不好过,遁地也捡不回丢掉脸面。如斯直白,近乎赤裸,他以往清心寡欲只知道学艺,认隔壁那位,什不正经都无师自通。
那页页鱼水交欢图画叫他惊愕,却也实打实给他启蒙,只是他怕疼。大概是磨手指头缘故,反复经历,就对痛楚熟悉敏感许多。
拿不上台面,无法宣之于口,纪慎语蜷在被中脸红心跳,断断续续琢磨半宿。而丁汉白早已呼呼大睡,纸笔搁在枕头旁,纸上幅生动画。
第二天清晨,纪慎语早早躲去前院,生怕与丁
再说,端水盖被,喝饱肚子,温暖身体,那懂不懂饱暖思*欲?丁汉白越想越理直气壮,那双眼也并放光。
纪慎语说:“才刚和你在起……”
他反问:“《宪法》规定要相爱十年才能有肌肤之亲?”
纪慎语发急:“、们扬州都是起码半年才能……”
丁汉白发狂:“你再编!你干脆说你们扬州遍地童子鸡好!”他冷哼声,哪像个动心思求欢,倒像是地主恶霸追债。
凝视:“师哥,那天决定送你这个,想好多。”他抬首,“当时不知道能与你走多远,把这扣子当自己送你,就算以后不成也有个念想。”
他被抱住,气得笑:“谁知道你那坏,撞车吓,逼得死心塌地,不撞南墙不回头。”这三两句话分外戳人,丁汉白静默许久,说:“慎语,既然这样逼你,就已经想过最坏情况,不是个窝囊废,护自己心爱之人还是做得到。”
纪慎语听不得酸话,挣开装忙,去收拾矮柜。丁汉白便住口,斜倚床头,目光胶着,将对方锁在视野中反复打量。他早意识到纪慎语漂亮,那眼睛,那轮廓,那喜怒哀乐表情没有不好看……可早他不开窍,如今再看他也就不单纯。
纪慎语脊背发烫,转移话题:“你今天在南屋做什?”
丁汉白敷衍:“你送情深义重扣子,当然也要回赠点什。”
有人做榆木疙瘩柳下惠,他不行,他要选风流饿鬼花下死。
纪慎语脸面发热:“那你自己冷静,去睡。”
丁汉白确认:“自己冷静?”他怡然自得地拿出那本《春情秘戏》,细细翻阅,“哪天再画本古代,衣饰繁复脱起来更具风味儿。”
纪慎语唯恐污耳朵,道句“晚安”就撤,撤到门口抓住门,偏头望来,对上丁汉白发坏目光。他半身灼烫,字句轻如沸水上气泡:“……、怕疼。”
丁汉白猛地蹿起,瞠目结舌,可对方已经摔门逃走。他心脏狂跳,哪还有刚才游刃有余流氓相,被那句怕疼搅得血脉都开始逆行。
纪慎语支吾:“……那倒不用,就当、就当是给你下聘。”
打江南来通透人物,蹲在那儿,装模作样地折腾柜子,还说什婚娶下聘!丁汉白腾腾火气,看不下去,咳嗽声口干舌燥。纪慎语扭脸,极有眼力见儿地端来杯温水,又将被子给他盖好。
见他神情有异,纪慎语问:“师哥,你在想什?”
丁汉白轻飘飘地说:“在想那档子事儿。”
纪慎语愣,明白过来立即退后。丁汉白振振有词:“血气方刚爱上你,你围着走来走去嘘寒问暖,你说会想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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