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慎语说:“只要东西好自然受欢迎,而且首饰设计麻烦,但做起来比摆件儿简单。”他捂着听筒费尽口舌,总算哄得姜廷恩答应,随后又去找丁延寿。
丁延寿和姜漱柳给院里野猫洗澡,俩人正在床上逗猫。纪慎语进门愣,立即要退出去,他鲜少见夫妻恩爱日常光景,替师父师母珍惜。
姜漱柳喊他,他又只好进来,傻傻地笑:“师母,找师父说个事儿。”他坐到床尾,家三口加只花纹大猫,脚步声传入,丁汉白来凑成家四口。
这俩小辈都为正事而来,按照先来后到,纪慎语先说:“师父
纪慎语心脏绞痛,茶叶末釉珍贵又昂贵,毁成这德行真叫他心痛。“要铁,这颜色得用铁做呈色剂。”他搁下东西,又拿纸笔,窝在丁汉白怀里边记边说,“底足胎釉那儿是锯齿状,款识阴刻,内里飘绿星……得改改釉水配方。”
丁汉白静静听着,懂,不懂,听那轻声细语灌进他耳朵。他低声说:“真是宝贝。”
纪慎语嘀咕:“是啊,这个大小,要是完好无损至少值四十万。”
丁汉白摇头:“说是你嘛。”
碎玉珠链着实费不少工夫,这期间纪慎语下课都不休息。个寒假过去,别同学走亲戚、回老家,去这儿去那儿。问他,雕刻修复造古董,还做起首饰,极不合群。
他遇上难题,攥着把珠子奔入书房,把擦洗花瓶丁汉白吓跳。丁汉白铺排着几件残品,笑意盈盈:“过来瞧瞧。”
纪慎语顾不上,走近摊手:“好不好看?”
丁汉白极为自作多情:“送?”
纪慎语笑道:“请教你。”珠子少,穿金还是穿银,戒指又要如何镶嵌,小问题堆。他被握住腕子,轻轻拽,接着膝弯又被顶。
丁汉白动手讲究气呵成,眨眼工夫纪慎语已经跌坐于大腿上。他怀抱充实,说:“做首饰没那简单,你要做条项链,做成之前要比对无数种样子,然后选择最佳。”
但他也是虚荣,去草原,骑烈马,美化番讲出来炫耀。
同桌小声凑来,谁谁老家定亲,春考完就回去摆酒结婚。他愣,旋即想到自己,脸也跟着红,他无法结婚,可恩爱伴侣事儿他这寒假全都做。
那爱侣还真靠谱,将他做套玉首饰带去三店,云纹花珠伴白金细链,配两枚白金镶玉戒指。这套首饰在满厅摆件儿中格外惹眼,不到打烊就被买走。
丁汉白隐隐后悔,他躲丁延寿才去三店,早知道反响那好,应该拿去店显摆显摆。纪慎语晚上得知,开心地去给姜廷恩打电话,游说对方与他起做首饰。
“可咱们店里很少做,合适吗?”姜廷恩犹豫。
纪慎语很有眼力见儿,噘嘴香口好师哥,问:“你帮吗?”
丁汉白无力招架,美人计都使,哪怕做凤冠冕旒也要帮。答应包办金银材料,又搂着讲许多,最后才问:“都明白没有?明白就看看这些东西。”
桌上摆着五六件,别也就算,最里面搁着件黑黢黢瓶子。纪慎语被掐着腰,伸手够到仔细端详,擦来擦去再刮下曾脏泥,就着灯光瞧瓷器原本颜色。
“茶叶末釉?”他微微吃惊,“是真?”
丁汉白说:“真,请你来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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