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二人闻声分开,顿觉两眼黑,纪慎语更是惊惧地滚下床。纸真是包住不火,丁汉白怔愣数秒,挪前步,哑着嗓子叫声“爸妈”。
没人应他,静水漾波,晴天霹雳。
在这好时节,丁家炸开道惊雷。
手下用力,纪慎语嘶声。
丁汉白撩起衬衫,平坦腹部片红,都是装着叶子时磨。他倾身凑近,呼口热气拂上去,嘴唇贴住,逐寸吻着泛红肌肤。
纪慎语捏紧他肩,欲推还迎,在他手中口下软腰背。
丁汉白渐渐朝上,坏起来:“胸口有没有伤?万马蜂飞进去,蛰那两颗小珍珠怎办?”他钻入宽大衬衫中,路吻到胸口,舔吸之间叫纪慎语变声调。
钻出,半起身噙住张合嘴唇,按住淌汗后颈。
只肥壮马蜂,横冲直撞,复又盘旋而上。
纪慎语几乎骇得滚落房顶,匍匐而下,还抱着那兜残叶。好不容易攀到房檐,他傻,梯子呢?梯子明明在这儿!那四面袭来马蜂将他团团围住,凑在他耳边,小翅儿似乎都划在他脸上。
他紧闭着眼睛,埋着脸,张口呼救,生怕马蜂飞进嘴里。
“师哥!师哥!”纪慎语闷头大喊,“姜廷恩!师父!”
丁汉白奔来时浑身凛,好端端从哪儿来那多马蜂?!再瞧角落梯子,要揪住恶作剧人大卸八块。其他人闻声跑出来,见那场景也顿时慌,被蛰还是小事,生怕纪慎语从上面跌落。
天地旋转,万物昏沉,他们在晴天朗日里交缠亲吻。纪慎语满头细汗,衬衫都粘在身上,喜鹊阵啼叫,野猫倏地跳窗,他抵着丁汉白薄唇咕哝句“师哥”。
那师哥丢分寸,只将他抱得更紧。
全都忽略靠近脚步,屋门霎时洞开,行人浩浩荡荡地进来,丁延寿、姜漱柳、姜采薇、丁可愈、姜廷恩……鸡飞狗跳过后,都来看他们有否受伤。
恍然间却只剩身心剧震!
丁延寿晃晃,被那狎昵亲热画面刺得血压飙升。姜家姐妹更是直接愕然尖叫,还有姜廷恩,丁可愈……掉地下巴!
丁汉白搬来梯子蹭蹭直上,靠近,抓紧托住那狼狈小鹌鹑,令其周转踩住梯子。他从后护着下几阶,立刻跳下,脱掉外套将纪慎语蒙,抱起来就跑。
那窝马蜂是否在追,那院亲属是否在看,他通通没有顾忌。
口气跑回卧室床边,路上掉溜落叶,关好门,丁汉白放下纪慎语,自己半蹲仰面盯着。“看看,被蛰没有?”他急切地问,急躁地骂,“挺安稳个人,上什房顶?!还偏偏上最高!”
纪慎语心有余悸,捂着脸,手指张开露出眼睛。他要镜子,千万别被蛰成麻子脸。
丁汉白制住对方,掐着腰,隔着布料按压纤韧皮肉。“怎那臭美?为悦己者容?”他拂开那手,仔细端详,那脸蛋儿光滑细腻,躲过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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