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说越愧疚,纪慎语去捂姜廷恩嘴,忽地,他撞上伙计视线,对方猛地转身躲开。他愣,问:“怎觉得他们有些奇怪?”
姜廷恩小声说:“你和大哥事儿大家都知道。”
纪慎语瞠目:“什大家?!”
当初动静不小,行里谁不知道丁汉白自立门户,还带着师弟。丁尔和叫伙计搬料子那天说许多,难免被听去耳朵。东家家庭秘辛,又如此劲爆,谁能忍住不与别人嚼舌?
没有不透风墙,只有传十十
纪慎语居然使招金蝉脱壳,从被子另头钻出去,爬到床尾躲着那禽兽。他环顾圈,誓死不从,这是梁鹤乘房子,万梁鹤乘还没投胎转世,灵魂飘回来看看呢?丁汉白听大骂迷信,不管不顾地拽他,用着强,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弄老实。
“珍珠……”丁汉白粗声叫他,“不在时候,你有没有想要过?”
纪慎语哪肯回答,抿着嘴细细地哼,眯着眼悄悄地看,他环住丁汉白脖颈,贴近,用薄薄胸膛蹭对方。忍啊,忍啊,终究没有忍住。
“想。”他几乎咬住丁汉白耳朵。
夜尽晨至,纪慎语睁眼闻见香气,是刚炸油条,丁汉白早去巷口买。据他观察发现,兹要前晚将他折腾狠,丁汉白第二天能殷勤得头顶开花。
好,关掉旧打磨机,这晚上工夫没白费。“明天拿玉销记,拿店。”丁汉白说,“让老丁瞧瞧。”
人都不认,但东西得瞧,瞧他没忘本,瞧他手艺没退步。
临睡,亮着豆小灯,丁汉白倚靠床头捧着书,纪慎语侧身伏在他胸膛上,还是那本《如山如海》,都快被翻烂。看会儿各代玉牛鉴定,纪慎语觉得无趣,将丁汉白搂得紧些。
头顶声笑,丁汉白说:“你怎那黏人?”
纪慎语答:“因为喜欢你。”他如此诚实,明明是抬杠拌嘴机会却来句真情告白。丁汉白丢书,把他抱瓷实,嗅他馨香头发。他忽然告状:“二哥搬料子那天欺负。”
他吃饱喝足去玉销记,阵子没来,伙计看他眼神有些怪。后来姜廷恩到,他将佩子给对方,并嘱咐些。姜廷恩去店报账,报完跟着丁延寿上课,等回三店时已经下午。
两人凑在柜台后,纪慎语问:“师父有没有说什?”
丁延寿什都没说,眼瞧出丁汉白手艺,接都没接,却独自上楼待很久。姜廷恩说完叹口气,又道:“姑父和姑姑要把三跨院卖掉,现在只剩他们和小姑,大还是其次,住着伤心。”
纪慎语眼酸,赶忙询问:“那师父师母准备搬去哪儿?”
姜廷恩说:“还没定呢,小院子都破旧,单元房住不惯,别墅倒是还有院子……可贵得很,姑父还在考虑。”他惆怅无限,“姑父很勤俭,且犹豫阵呢,要是什都没发生,大哥说买别墅,他定很快答应。”
丁汉白问:“还有呢?”
他说:“三哥监视时候总犯困。”
丁汉白道:“老四也并说吧。”
纪慎语便说:“姜廷恩喊……大嫂。”他说完大笑,却也臊得抬不起头。被丁汉白拧着打个滚儿,等屁股被托住时凛,慌忙提醒道:“这床更不禁晃!”
丁汉白不依:“晃塌钉,听话,让弄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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