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拙言没搭理，庄凡心又问：“刚才是你妈妈
？”
“你和家里闹别扭
？是不是跟你
学校有关系？”庄凡心刹车坏，“严重？你为什转学啊？”
他凑近点：“你还好吗？”
顾拙言忍无可忍：“你烦不烦？”
没有提高音量，也没有愤怒表情，单就冷漠又平静语气把庄凡心吓得闭嘴。他脸
红，许是被指责后赧然，转回去盯着窗外风景假装无事发生。
他答：“考完。”
“考整天累不累？”薛曼姿说，“
给你姥爷打电话，让胡姐炖点汤，你晚上喝盅就早点休息。”
顾拙言回：“知道。”
手机里稍稍沉默，仿佛已经没什要说，片刻后，薛曼姿道：“听你爸讲，你想进理科三班？”
顾拙言不吭声，薛曼姿继续道：“联系过那边校长，说是班成绩最好，为什——”
达不到让他惊喜程度。不过他表现得很喜欢，问：“就叫招牌蛋糕？”
庄凡心说：“首先，它奶油很少，不腻。其次，奶油下是层牛奶冻，牛奶冻下铺着冰淇淋，凉凉很解暑。然后蛋糕中有红豆，红豆代表相思，而最上面撒黑巧克力屑代表苦涩。”
顾拙言头晕：“真有意义蛋糕。”
“清新、凉爽、苦涩、甜蜜、思念。”庄凡心道，“这个蛋糕叫夏日初恋。”
顾拙言忽然有点下不去嘴，他没体验过夏日初恋，倒是在个多月前体验过“夏日出柜”。他瞅瞅庄凡心那块，绿色，问：“你那叫什？蒙古草原？”
两个人再无任何交流，顾拙言摧毁那块“夏日初恋”，等冰淇淋渐渐融化，他放下两百块后拎上包走。
来时起搭地铁，顾拙言此刻却没那个耐性，招手叫辆出租车。出租车靠边停下，他拉开车门，回头见庄凡心停在两米之外。可能恼他，也可能是怕他这模样，反正庄凡心杵在那儿挺委屈。
不等顾拙言开口，司机降下车窗催促：“小同学，停在这里很难做，先上车好不好啊？”
庄凡心这才动弹，上车，和顾拙言各挨边，都偏
“原来学校更好。”顾拙言打断。
不等薛曼姿再说话，他直接说：“手机没电。”
没叫妈，没主动对话，每句回应都冷飕飕。说完挂断、关机，动作气呵成，然后把“夏日初恋”叉得乱七八糟。庄凡心在旁无比好奇，为什顾拙言对他妈妈态度那冷淡？难道是后妈？
提到原来学校，看来顾拙言不想转学？
气氛相当不适合聊天，但庄凡心憋不住：“你怎？”
庄凡心差点呛着，他这块有金桔、薄荷、抹茶、仙草，吃进嘴里冰冰凉凉解酒去火，他说：“这叫梦醒时分。”
老板真是起名鬼才，顾拙言正乐着，兜里手机忽然振动。他拿出来看，面上笑意飞快地消失。
庄凡心不经意地瞥见屏幕，来电显示“妈妈”，他安静地吃蛋糕好让对方安心讲电话，谁知顾拙言迟迟没有接听。电话直振动到自动挂断，很快又打来第二通。
他疑惑道：“你不接吗？”
顾拙言没回答，在第三通打来时才无奈地按下接听键，迟缓地将手机贴在耳侧。里面传来他妈妈薛曼姿声音：“拙言，考完试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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