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找好位置,庄凡心提醒道:“
安乐死和跳楼,肯定选安乐死啊。
“帮帮忙吧。”庄凡心求道,“中午请你吃饭。”
顾拙言不为所动:“请你吃饭,你别求。”
庄凡心揉揉那膝盖:“那别也行,你有什条件尽管提。”如此只欠个人,否则要欠画室好个人,“什条件都答应,干活儿也可以。”
顾拙言被揉得微微心软,这是继逛超市之后庄凡心第二次对他上手,同时也在撒娇。他确认道:“什条件都行?”
庄凡心道:“你忘记来做模特啦?”
童宇说:“周五在走廊碰见你,不是跟你说吗?”
庄凡心当时抱着英语卷子,在二班门口碰见童宇,童宇告诉他体育课扭伤,今天无法来做模特。那天只顾着快点发作业,没认真听,此刻回想似乎确有其事。
“……那你好好养伤,拜拜。”庄凡心遗憾地挂断电话。回头,他与其他人相顾无言,只好抱歉地赔笑。
时去哪儿找有空又乐意帮忙人,庄凡心无措地戳着手机屏幕,不小心点开朋友圈,再次看到顾拙言那条牢骚。
旁听,别人拍照、录像,记录下心肝宝贝学琴时光,他玩手机,撒癔症,拧开儿童水壶喝孩子水。
没会儿,小提琴架在肩颈处,开始拉。
像锯木头,不知道以为这是个装修队。
顾拙言慵懒地坐在沙发上,眉头紧蹙,薄唇紧闭,忍不住拿出手机发条朋友圈。他本质上不爱分享生活,从前是为给薛茂琛看,自从来到榕城条都没发过。
此刻他发道:耳朵真疼。
“……行!”庄凡心口答应,又怯怯地补句,“别太为难。”
顾拙言道:“好,哪天想到再说。”
他答应,随庄凡心下楼去画室,在众人注视下走到窗边,被安排坐在窗前小沙发上。他头回出卖自己身体,问:“用摆姿势?”
庄凡心说:“不用,放松坐着就行。”他体贴地整理下靠垫,“等会儿尽量保持面无表情,谢谢啦。”
顾拙言最擅长面无表情,小沙发侧着,他派休闲地坐在上面,不过对于数道目光有些不习惯,于是偏头望着外面街景。
他精神:“找到人!”
庄凡心跑出画室,奔上三楼看见教室外众家长,顾拙言搭着二郎腿坐在其中,看上去十分显眼。
耳朵趋于麻木,顾拙言抱肘望着顾宝言傻样,突然面前扑来人,蹲在他腿边,还扶住他膝头。看清是庄凡心,他微微惊讶:“你怎上来?”
庄凡心有点喘:“找你帮忙……”
顾拙言听罢前因后果,完全不想施以援手。在陌生人面前静止几个钟头,被观察、审视,然后画成画,画得好不好看仍未知,那还不如听他妹拉琴。
楼下画室,庄凡心拿着手机嗤嗤地笑,能想象出顾拙言此时遭遇。正乐着,后脑勺被人用指头戳下,他扭脸时笑意还没收:“干吗呀?”
裴知说:“都几点?”
庄凡心挠挠头,今天约好模特过来,他负责联系,但对方已经迟到刻钟。对方是理科二班童宇,他们起上培优课,平时挺靠谱人。
“问问。”庄凡心翻到对方电话,拨出去。
三声后接通,童宇问:“凡心,有事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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