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凡心捏住另头,顾拙言却没松手,逗趣似和他拉扯下。他终于忍不住问:“你刚才为什看?”
顾拙言理直气壮:“别人又不认识。”
这话叫人无法反驳,突然顾拙言用力拽着庄凡心挪近半步,近到蹭住彼此膝盖。他仰起脸看着庄凡心:“那你为什看?”
不看怎画,庄凡心却低着头,支支吾吾答不出个所以然。
顾拙言也不逼问,他忽然想起首老歌里词——静默亦似歌,那感觉像诗,
看到空白压轴题,顾拙言粗略地写下几道关键式子,两份试卷看完,不知不觉过去个多钟头,他有点累,靠着椅背微微放空。
他似乎已经习惯这副状态,面对其他人投来目光也不觉得别扭,反而能够平静淡然地回视。但他对别人没有兴趣,只直直地望向庄凡心。
对方穿着斑驳围裙,和他们第天见面时样。
庄凡心在画布上涂抹笔,抬头对上顾拙言看他眼神,于是轻轻笑,敛目画上片刻,再抬头时,发觉顾拙言依旧望向这边。
几个来回后,他确定顾拙言在盯着他看。
顾拙言,把脸扭回来。”
顾拙言任人摆布,将脸扭正,垂眸盯着木地板纹路,许是眼眸过于低垂,庄凡心又要求道:“别睡着啦。”
顾拙言稍稍抬眸,不打马虎眼地说,面对顾士伯时候他都没这听话。干坐着实在难熬,约莫半小时后,他从旁边小桌上抽本杂志,《服饰与美容》,管他呢,就算现在给他本佛经消磨,他能比玄奘读得还认真。
庄凡心静心画画,抬头瞄见杂志页上缤纷靓丽搭配,再瞅眼顾拙言凝神细看表情,不禁边画边笑。
最后款妆容看完,顾拙言又从第款重看遍,依然没看出每款之间有什区别。他怅然若失地合上杂志,小时到,庄凡心说:“休息十分钟吧。”
庄凡心捏紧笔杆,接下来笔画却有些失力道,他停下,犹犹豫豫地回望过去。薄纱窗帘遮蔽不住正午阳光,朦胧浅金色透下来,笼罩在顾拙言双肩。
顾拙言放松地倚着边扶手,手上握着试卷,双长腿许是屈得酸麻,朝前伸出截。他嘴角没有扬起丝毫,但望着庄凡心眼睛中藏着几分笑意。
到休息时间,大家伸伸懒腰,商量着中午吃点什,庄凡心仍端着调色盘,等其他人陆续离开,房间只剩他和顾拙言两个。
庄凡心仿似梦醒,搁下手头物件儿,解下围裙,然后踱至小沙发跟前。他莫名忸怩,没话找话:“累不累?”
“有点。”顾拙言递上卷子,“判好。”
顾拙言起身活动活动筋骨,抱肘临窗,睥睨着外面车流和行人。庄凡心倒杯水端来,立在旁,阳光逐渐变得强烈,他轻轻拉上窗帘。
“是不是很难捱?”
“还行,就是无聊。”顾拙言说,“给找点东西看?”
庄凡心去翻书包,但他没带什书,只带着两套作业卷,想着抽空再研究下未解出题。谁知正合顾拙言心意,思考题目很消耗工夫。
休息过后,顾拙言坐好继续当模特,手上拿着庄凡心物理卷子和化学卷子。他那份还没做,于是从第道开始慢慢地看,过程中从小桌上拾支铅笔,把庄凡心做错题目圈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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