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凡心出来:“这个热水器不太会用,好烫。”
顾拙言故作镇定地“嗯”声,抬眼便乱方寸。庄凡心站在床边,身上裹着件深蓝色日式浴衣,腰间系衣带是深红色,绣着簇朝颜小花,左右襟搭着,露出截锁骨和小片胸膛。他还冒着热乎气,足踝、脖颈,甚至鼻尖眼尾,,bao露着瓷白皮肤都被热水泡得泛红。
他瞥见卷子:“你做完吗?”
顾拙言哪还有心思:“不想做。”
庄凡心说:“那别做。”
揪下第二片,不做?
顾拙言停不住,瓣瓣将几枝玫瑰揪得只剩下细茎,敲门声再次响起,庄凡心不好意思地问:“你开始洗吗?能进去尿个尿吗?”
顾拙言打开门,垂下手暗自捂着裤兜,生怕对方注意到那点四方轮廓。庄凡心却注意到满溢浴缸,关掉时说他浪费水,转身看见台上堆积花瓣,吃惊地说:“你怎把花薅秃?”
“……”顾拙言口不择言,“想泡个花瓣澡。”
庄凡心怔怔,心想有钱人活得好精致,弄得他都不好意思当面放水。解开牛仔裤,他迅速尿完闪人,还偷偷抓走小把花瓣:“会儿也试试。”
顾拙言盯着那盒冈本,感觉确有点迷幻。
他迅速揣兜里,进浴室锁上门,靠着盥洗台给陆文发消息:“你有病吗?给塞盒套套算怎回事儿?!”
陆文回复:“今晚不是要共处室吗?有备无患啊!”
顾拙言深呼吸:“您会不会太操心?”
“看你们都当众接吻,估计那事儿也差不多。”陆文说,“兄弟,你行,实在不行就以后再用。”
顾拙言弹是弦外之音:“……想做。”
“那你做吧。”庄凡心摸摸腰带,扭身便走,“这件浴衣是裴知送,让他看看去!”
人走,顾拙言坐在沙发上,手里塑料笔管不知什时
顾拙言泡入热水中,举着手机搜索有没,第次,男男,会不会疼,磨蹭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,发觉热水早已变凉。
顶着毛巾从浴室出来,睡裤没兜,那盒冈本被他攥在手里变形。庄凡心伏在小桌上写作业,头也没抬地说:“你洗澡真慢,帮你把英语做。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顾拙言兀自尴尬,“给你写数学,你去洗吧。”
庄凡心抱着衣服进浴室,顾拙言把那盒烫手山芋塞到枕头下面,参加竞赛脑子生锈故障,打开卷子连指数函数也看不懂。
瞎蒙几道选择题,浴室水声停止,顾拙言像怀里揣着十五只兔子,七上八下,仿佛不是他憋着坏水儿,而是人家要对他违法犯罪。
顾拙言单手托着那盒0.01,眉间拧起来,盯片刻塞回裤兜。苍天作证,他本来真没这个心思,庄凡心在他心里跟草稿纸似,那纯,捧着都怕皱。
可陆文这孙子搞事情,啪嗒给他燎个火星,岛屿,灌入海风房间,送到眼前超薄0.01,这点火星簇簇地燃烧起来。
庄凡心敲门:“你进去好久,干吗呢?”
顾拙言回神,太心虚,赶忙打开浴缸上方开关:“放水洗澡。”水声充斥着,盥洗台上摆着瓶白玫瑰,绽放得那优雅,全然不懂顾拙言此刻心事。
他揪下片花瓣,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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