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知软软地瘫在枕头上:“有个朋友放假回来,去见见。”
哪个学校放假这早,美国,庄凡心猛地反应过来:“茶水间那个学长?!”
裴知有气无力地笑:“早上他送回来,恰巧外婆出门找,撞见,就……外婆本来就不准和他玩儿。”
裴远舟只有裴知这个外孙在身边,向溺爱,居然因此发这大脾气,庄凡心记得裴知说过,他和学长没有交往,莫非也是因为外婆关系?
“外婆知道你是gay?”
裴远舟指指阳台,又叹口气。庄凡心暗道完蛋,走过去隔着拉窗张望,见裴知面对小阳台墙角站着,看上去特别自闭。
他解,般犯事儿才关禁闭,而这事儿八成和裴知圣诞节没露面有关。
庄凡心寻思怎调解,道:“外婆,听他声音像感冒,万站太久昏倒怎办?”
“还有心思搬你当救兵,看他挺清醒。”老太太说。庄凡心踱回去,咬牙撒娇:“外婆,那个人多无聊啊,你让他出来招待呗。”
裴远舟仍不同意,不知道心里有多大火,庄凡心磨破嘴皮才把老太太哄回房间躺着,再去救裴知,对方扶着墙晃晃悠悠真快晕。
“不用找零。”庄凡心般没这大方,有点急,出租车未挺稳便下车。裴知那通电话讲得不清不楚,让他来家里,听那语气貌似生病。
他五岁和裴知第次见面,在美院办公室里,他等他爸下班,裴知等外婆下班。你会画画?这是他们之间开场白,谁问谁记不清,反正都挺会。
后来为省事儿,庄显炀或裴远舟便给他们留作业,画树画教学楼画食堂清洁阿姨,美院在他们等下班时光里被画遍。他们长大,起去画室去写生,起学设计参加比赛,彼此家长都忙,平时小病小灾就去给对方当保姆。
庄凡心急而不乱,先在小区门口便利店买点水果,旁边有小药房,又买盒退烧药。出电梯到家门口,他按门铃:“裴知?来。”
开门是裴远舟。
回卧室关好门,俩人并倒床上,庄凡心看清裴知苍白面目。他好奇死:“这到底什情况,你面壁多久?”
裴知答:“早上八点开始。”
出声,嗓音沙哑得厉害。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半,庄凡心递杯水:“外婆也太狠吧,是因为你昨天没去艺术展吗?你也是,有事情好歹说声。”
“怪。”裴知说,“昨晚也没回家。”
失踪天加夜不归宿,也没去学校,确实很野。庄凡心想起顾拙言工作证,问:“你干什去?能说吗?”
“外婆?”庄凡心以为外婆没在家,所以裴知叫他来照顾。进门,房间里很静,他问:“外婆,裴知怎?”
裴远舟说:“他好得很。”
“啊?以为他生病。”庄凡心机灵地觉出有情况,拿出刚买水果,“外婆,那草莓给你吃,老板说特别甜。”
裴远舟叹气,精神面貌和艺术展那天完全不同,也无教授威严,就像个为家事所累费心普通老太太。庄凡心陪着聊会儿,房间仍那静,搞什啊,裴知不会根本没在家吧?
他借口去洗手间,经过卧室看里面没人,忍不住问:“外婆,裴知去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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