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瞧对方反应,这是蒙在鼓里,还是出柜成功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顺眼……他迟钝地问:“阿姨,叔叔没在家?”
赵见秋说:“去洛杉矶看凡心爷爷奶奶。”
顾拙言点点头,只这三天假期飞趟美国,难道有什事儿?他寒暄完上楼,进卧室见到庄凡心,那人躺在床上就小坨,烧得迷迷糊糊。
锁好门,顾拙言坐床边喂庄凡心吃药,说:“就自己躺着,怎不和阿姨说声?”
庄凡心老实作答,不敢。看顾拙言目光微滞,他缠上去,搂住顾拙言腰身枕对方肩,说,都是你弄,哪好意思让妈知道。
“没有吧。”赵见秋给他盛汤,“你冷啊,喝点热。”
庄凡心不敢多吃,喝两口汤就停下,吃完回家冷得厉害,他径自钻被窝,偷偷夹会儿体温计,38度,果真发烧。
他望着天花板发蒙,这场发烧是因为和顾拙言那个吗?
先前还觉得裴知荒唐,原来他也没好到哪去。
巷尾,顾拙言牵着邦德出来,假借遛狗之名刺探庄家情况,庄凡心说要出柜,算下来三四个钟头过去,怎点动静都没有。
照顾爸,你在家照顾好你妈。”
赵见秋握着方向盘说,指望他照顾,不添乱就不错。庄凡心觉得冤枉,他不就夜未归吗,用他除草施肥时候可不这态度。
“宝贝儿。”然而赵见秋不领情,“不求你帮干活儿,仅求你别给丢人,你以前只是去小顾家蹭饭,现在还蹭睡,碰见薛爷爷多不好意思。”
庄显炀说:“如果小顾是女孩儿,甚至怀疑你以后会去他家倒插门。”
话锋全铲在自己身上,庄凡心辩不过,这节骨眼儿爷爷病,着急忙慌地赶飞机,他不敢贸贸然坦白。
顾拙言疑惑:“昨晚用被子把你裹得严实,不该受凉发烧。”
庄凡心默会儿,像习武之人出招前运功提气,点点酿着,酿到情绪纯熟,将昨日如梦缱绻,今日肉痛筋酸,连上他们之前点滴琐碎,并混着吐出来:“是被你操!”
字咬得格外重,沾着粗砺鄙俗味儿,很莽,很痛快。庄凡心糙野这句,叫顾拙言低垂眼神渡,软乎,拽下对方衣领舔那枚牙印。他唇舌
流连在大门外,顾拙言给庄凡心发信息:“怎样?”
庄凡心回:“发烧。”
顾拙言看完就忘记旁,把狗轰回去,跑社区诊所开退烧药,等赵见秋来开门,他才恍然想起来出柜事儿。
“小顾来啦。”赵见秋很热情,“昨晚凡心打扰你。”
顾拙言忙说:“没有没有。”
他明白父母压力,但摸不准父母之情后反应,算,等庄显炀回来再说吧。
送庄显炀到机场,回程剩下娘俩,赵见秋懒得煮饭便开着车找馆子。可苦庄凡心小屁股,开苞就被操弄得那狠,挨巴掌,又坐着车颠簸近两个钟头。
他蜷在副驾上哆嗦,妈,给个痛快吧,吃什都行。
赵见秋权当耳旁风,小馆子不卫生,主题餐厅要排位,最后找家私房菜。用餐时候瞥,见庄凡心面目红粉,垂着眼皮,怀疑红酒劲儿还没消下去。
庄凡心低头吃海苔鲜竹卷,拉链拉到顶,忍耐半天问:“妈,这餐厅温度是不是有点低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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