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行!”庄凡心脸真挚,“和你睡,得对你负责啊。”
顾拙言差点笑得英年早逝,怪不得觉醒来就要出柜,竟然是这想,庄凡心纯洁得也太他妈邪门。
临走,顾拙言把药膏给庄凡心,嘱咐他天抹几次,抹多少,庄凡心不想听那仔细,把药膏压枕头下:“自己知道。”
顾拙言说机密般凑过去,捻着庄凡心耳垂:“只许擦药,不许自己玩儿。”
庄凡心迟钝五六秒,也顾不得痛,拿着蒙奇奇把顾拙言砸出门。脚步声渐远,他回去立在窗台后,顾拙言后脑勺长眼似,出门前回头望过来。
庄凡心不干,还想鲤鱼打挺窜起来,没成功,咋呼声倒是把赵见秋给招来。顾拙言马上摆副正人君子样儿,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藏好那支消肿药膏,开口叫阿姨,赵见秋只觉得这孩子哪哪都招人喜欢。
“小顾,煮好饭,汤还要炖会儿,你留下来吃。”
“谢谢阿姨,回家吃吧。”顾拙言说,“得看着妹,不然她吃个饭折腾姥爷。”
赵见秋说:“那汤炖好你拿回去盅。”
顾拙言松口气,他可不敢留下来吃饭,就算赵见秋没有火眼金睛,估计也能洞穿他和庄凡心那点猫腻。毕竟他们俩当下正迷呢,上头。
温度高热,舔得顾拙言吐息凌乱,揽着他,手掌不住抚摸他脊背。
情到浓时大抵如此,发着烧仍要浪荡,另个理智残存唯独禁不住这点诱惑,没做出格,单就傍着,贴着,有话讲便撩拨,无话可讲便交颈剐蹭,俗称亲热。
庄凡心靠在顾拙言怀里睡熟,烧得鼻腔干涩,时高时低地打着气闷小呼噜。顾拙言将人摆置得翻个身,褪下裤子,掏出消肿药膏抹在后面,他够牲口,第回就把心头肉霍霍成这样。
后脑挨住枕头,庄凡心和几个月大娃娃样敏感,霎时就醒。他惺忪地拉住顾拙言袖口:“要走?”
“不走。”顾拙言说,“给你把作业写吧。”
听说罗密欧和朱丽叶就这样望。
大铁门闭合,顾拙言走出去截手机振动,他把汤盅倒个手,摸出
门关上,方卧室陷入安静,没闹完不再闹,顾拙言摸摸庄凡心额头,烧已经退。
庄凡心抿抿嘴,终于说:“没告诉爸妈。”
“嗯,看出来。”顾拙言也终于问,“叔叔飞美国?”
庄凡心说:“爷爷病,进家爸正收拾东西,所以没告诉。”他自觉食言理亏,“对不起,等爸回来就说。”
顾拙言不在意,说不说都行,什时候说也都行,怕庄凡心太当回事儿有负担,道:“点都不着急,你甭纠结这些。”
庄凡心安心,卷着被子沉入睡眠。
桌上散着沓画稿,画是国王冠冕,顾拙言记得庄凡心在ACC比赛中夺冠设计就是冠冕,叫“白棋皇后”,设计融合中国围棋元素,线条图案也与围棋棋局走势相关。顾拙言将画稿放好,庄凡心睡觉,他把元旦作业麻利儿地办。
真是累狠,庄凡心觉睡到日暮四合,眼睛都有些肿,顾拙言拧湿毛巾给他擦脸,勾着嘴角总是笑。
他嗓音沙哑地问:“你笑什?”
顾拙言说:“感觉自己特像在伺候月子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