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完被扣留,开荤十七岁男孩儿,眼神交错刹那就能乱方寸。
顾拙言像个哄人混蛋,就要走,半个月呢,这期间看不见摸不着多要命啊,嘴上说着,动手扒校服,压上书桌,写好试卷被浸沁片汗水。
那张沙发椅,庄凡心搭着双腿捂着嘴哭,床单不知更换几张,靠着墙,窗帘差点被拽下来,他脊背触在落地窗上,洇出片雾气,朦朦胧胧地透出背后露台和远方天空。
庄凡心每次累得半昏半死,泪渍凝涸在眼尾,身斑驳刷新覆盖褪不尽粉粉朱朱,顾拙言说他纯洁得像草稿纸,然后搓磨他,弄皱他,没留过情大概就是最浓情。
月九号,司机送顾拙言去机场,庄凡心跟着,那股离愁早已过劲儿,路上只顾着叮嘱,上回带土特产挺好吃,再带点,谢谢。
换好登机牌,两个人是第四次同站在往来机场大厅,过安检前顾拙言抱抱庄凡心,说:“等着。”
庄凡心道:“会数着日子。”
顾拙言退开两步,转身投入安检长队,进去之前回头,庄凡心仍立在那儿望着他。过去,看不见,候机大厅外停机坪片辽阔,上方是灰蓝天色。
不那晴,但也没阴恻到下雨。
至于雨何时来,大概也不会太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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