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知找上来,见庄凡心醉得失去意识,接住,尴尬道:“送他回家,你们……”
“等他清醒,你问他吧。”顾拙言说。他看裴知架着庄凡心往外走,那单薄衬衫透风冒气,屁事不顶,便把自己外套给庄凡心裹上。
庄凡心全无知觉地回家,不知是酒精缘故,还是因为人,他睡得无比踏实,场梦接连场梦,全是不敢想象好光景。
再醒来时青天白日,床头闹钟显示上午十点半。庄凡心迷瞪片刻,头部缺氧,嗡嗡胀痛感,从床上爬起来,皮肉筋骨也有种久睡酸痛。
他坐床沿儿上缓神,捡起地上蒙奇奇:“把你踹下去,对不起。”
他被酒劲儿绑架,看谁都三重影,迷茫之间被只强有力胳膊扶住。
顾拙言问:“要走?”
庄凡心大舌头:“洗、洗手间。”
看来是憋醒。顾拙言把那百多斤拽起来,托着腋下挪动到洗手间。在便池前站定,掐着腰,撇过脸说:“动作快点。”
庄凡心阵摸索,随后响起放水动静,这还不老实,扭头看着顾拙言继续说车轱辘话:“爱你,要追求你……”
着,往身上蒙,垂下头使劲呼吸衣服味道。那模样醉中带痴,压抑久变态劲儿,在昏昏灯下却显得可怜。
顾拙言偏头瞧着,将衣服给庄凡心盖好,拍拍,庄凡心便神奇地安定下来,没两分钟睡着。
“哎。”连奕铭出声,“怎觉得庄凡心跟以前不太样?”
顾拙言说:“你跟十年前也不样。”
苏望道:“不是,除陆文,人肯定都比以前成熟。但是庄凡心以前是个文弱小男孩儿,现在……去,感觉有点,不怕死那种。”
开口,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庄凡心使劲搓搓眼睛,记忆回潮,圣诞节夜晚画面全部漫上来。他向顾拙言认错,扬言要把顾拙言追回来。
重点是顾拙言肯让他追!
庄凡心
顾拙言简直气乐:“你追求,还得伺候你撒尿?”
眼前人影层叠,庄凡心努力分辨:“不不,伺候你……”他拉好拉链,往对方身上贴,“给你,”他舔舔嘴唇,“……吃。”
顾拙言登时冒火,收束手臂将庄凡心扭到盥洗台前,拧开水龙头,摁着庄凡心脊背,捧起水把把地泼在庄凡心脸上。
当初那个脸皮薄人,逗两句就害羞,如今真是变,醉成烂泥还知道开黄腔,怎学?又是谁被调教?
庄凡心湿漉漉地抬起头,没那烧灼,舒服得哼哼声。顾拙言将他拖出去,天旋地转,不知是立是卧,仿佛听见有人在喊他名字。
“怎不成熟?这叫赤子之心。”陆文反驳,脑子总是想些奇怪东西,“诶?你们说零会变成1吗?”
连奕铭和苏望面面相觑,正欲望向顾拙言,被顾拙言两手狠推,差点视网膜脱落。
苏望瞄眼庄凡心,真鸡贼,说:“他不会酒醒之后全忘吧?那顾拙言找谁说理去?觉得需要有点保障。”
“刚才光顾着看戏,应该拍下来。”连奕铭赞同,“要不拟个协议,让他按个手印?”
早已过凌晨,圣诞趴上人陆续转场,酒吧里人越来越多。庄凡心窝在顾拙言身旁呼呼大睡,不知怎动动,掀开眼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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