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喜欢喝话,”庄凡心又毛遂自荐,“可以给你煲,你要是觉得白喝不好意思,就……下次击剑时候让两招。”
顾拙言拒绝:“竞技场上没有退让。”
庄凡心笑道:“好啊,那什时候再起竞技?”
顾拙言感觉被绕进去,筷子抢走最后块炸鸡,嚼几口咽下:“你就是吃这些胖十斤?”
庄凡心放下筷子:“很明显?”
庄凡心挥挥手:“你闪开,不然摸你身。”
“过河拆桥,谁刚才帮你干那多?”顾拙言先发制人动手,蘸点面粉抹庄凡心脸上。扬起粉末钻进眼睛里,庄凡心不停地眨:“你谋杀初恋啊!”
顾拙言把人扳过来,那两眼飞白刺激得流泪,他随手抽张纸就擦,庄凡心痛叫:“那是厨房用纸!”
顾拙言再抽张柔软,沾水,轻轻覆盖在庄凡心眼皮上,从眼角擦到眼尾,反复几次,将浓密睫毛染得湿亮。已无两掌远,近在咫尺,庄凡心撩起眼帘正对顾拙言端详他双眸。
脸颊面粉斑斑,顾拙言看着庄凡心噗嗤乐。
凡心看呆,没答,亏他以为人家对煮饭窍不通,结果却是他班门弄斧。他从墙上摘下另条围裙,从背后给顾拙言系上,问:“你会煮饭?”
顾拙言重新打鸡蛋:“会。”
“可是你家有保姆啊。”庄凡心无比惊讶,“你什时候学?”
顾拙言盯着蛋液搅成漩涡,隐瞒道:“留学时候。”他转过身,这套房子并不宽敞,厨房更为狭窄,面对面站着仅两掌距离,“炒蛋?”
庄凡心说:“做美式鸡块用。”
“看不出来。”顾拙言说,“不过抱就知道。”
明明说得稀松平常,庄凡心却很心动,也很不服,哪儿抱,不过是手掌按他下。
吃饱午后有些倦懒,邦德直接瘫在沙发上睡,电视开着,顾拙言没怎看,倒是看两次手表。庄
庄凡心不觉窘然,只在对方久违开怀笑容里失神,索性傻站着让顾拙言笑个够,那厮笑罢便挑刺:“赶紧炸鸡啊,都饿死。”
耗时个钟头,总算忙活出三荤两素,除炸鸡是庄凡心做,其他四道都是顾拙言手笔。但庄凡心有盅炖三四个钟头鲜汤,姑且找回点面子。
狗都饿傻,三张嘴吃得盘光碗净。
顾拙言很中意那盅汤,喝两碗。庄凡心王婆卖瓜:“北方比较干燥,这个汤清淡润肺,剩下半盅你带回去喝吧。”
顾拙言说:“以前胡姐就很会煲汤,这边家里阿姨手艺差点。”
顾拙言点点头,出国这些年看来也学会几道菜,等庄凡心用盘子挖出堆面粉,他恍然大悟,就他妈是炸鸡呗!
庄凡心下手料理,粘上满手面粉,再碰蛋液,面粉变成面糊附着在手上,宽松衬衫袖子微微滑落,他在腰上来回地蹭。
“怎做着菜还挠痒痒?”顾拙言蒸上螃蟹,正闲着,步至庄凡心右侧轻瞄,然后握住那截细手腕。将袖子挽上去,碰到手表,嘀咕句比蒙奇奇还旧。
庄凡心说:“是爷爷遗物,所以直戴着。”
顾拙言拍下对方肩以作安慰,没走开,立在旁边观察,看庄凡心白皙修长手指沾满面坨,他发表看法:“其实,还不如叫个肯德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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