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喝汤吗?”庄凡心打破静默。
“喝饱。”顾拙言将手里空碗放在床头柜。柜面上已无余地,纸巾盒,水杯,袋子退烧药,还有沓开药票据。
庄凡心伸手:“收拾下吧。”他将空药盒拿起来,没用小票也团在手里,最下面压着张,他捏起询问,“这是什,还有用吗?”
顾拙言没说话。
庄凡心很快看清,是停车场单子,地点是第医院,时间是月二号傍晚。他什都明白,当时
那会儿在车上伴着飞雪香烟派忧郁,暖暖手,怎精神得这多胡话?顾拙言还未辩驳,低头,咕咚跌坐在床边。庄凡心箭步冲过去,蹲下,又是忧心恳切面貌:“你怎?要不咱们去医院吧?”
顾拙言鼻音愈重:“真头晕。”
庄凡心抬手捏住拉链,将顾拙言羽绒服剥下来,垫俩枕头让对方躺好靠着。他去把汤煨热,端来,看着顾拙言勺勺喝下去。
没说好不好喝,只说,再来碗。
期间庄凡心接通电话,去屋外面,貌似是销售部人打来,听闻有重大瑕疵,询问能否及时给下面供货。顾拙言隔门听不真切,隐约,听见庄凡心挂断前来句,今晚别烦,吵家里人睡觉。
怪不得只暖到单元楼,楼厅内灯火辉煌,两名值班保安目光炯炯,待顾拙言露面,立刻整齐划地打招呼:顾先生好!
庄凡心疲倦都吓退三分,抽回手,揣自己口袋中捂着,进电梯,他蔫坏地笑:“你怎那大谱儿?”
顾拙言哼哼:“好歹也是个集团总经理。”抬手晃下保温包,“都劳动公司总监送汤。哎,什汤?”
庄凡心翻开手机备忘录,七八种料,没记住,列举几样,他说:“这两天冷,是温补,但你发烧是着凉还是身体有炎症?有炎症话就别喝。”
正说着电梯门打开,顾拙言抬手抵住庄凡心后背,自然地、未加思索地把人推出去。直接入户,庄凡心站在玄关愣愣,有点不知所措。
挂断后,庄凡心舒口气:“拙言,借卫生间洗把脸。”
顾拙言说:“右手第二间。”
庄凡心去,宽敞洗手间点着香氛,很松缓神经,他捧冷水洗脸,洗完将手机调成纯振动,挂着水珠返回卧室。
顾拙言没躺平睡觉,眼眸半睁地撑着精神,庄凡心踱近些,坐回床畔,在顾拙言幽幽注视下屏气慑息。
他不傻,顾拙言隔着车窗看他,主动叫他上来,心底便知晓对方有话想问。即使不问,也是嵌在心坎上在意。
他反应过来,顾拙言要他扶回家,既然到家,那他是不是该走?转身,顾拙言却撂下双拖鞋。“那什,”他语气讲究得像开会,“是你让来你家,不是缠着你来。”
顾拙言搞不清此话重点:“这重要吗?”
庄凡心换上拖鞋:“重要啊,虽然追你,但有原则。”他跟在顾拙言屁股后面,絮絮地讲,“想见你,所以请你去家,但如果非要来你家,就成侵犯你私人空间。”
顾拙言走进卧室:“你那天强抱时候又算啥?”
“强,bao你?”庄凡心脸先红,脑子才转过弯,可那抹旖旎已然难消,“因为是在地盘,所以猖狂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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