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拙言仿佛等就是这句:“三楼卧室,梳妆台上有个盒子……”装得还挺像,“也不知道要什,就它吧。”
薛曼姿说:“刚买首饰,明早拜年要戴。”
“你那多首饰,戴哪个都美。”顾拙言扫圈别人,“要个小玩意儿意思意思就行,别人就不要。”
大家哄着薛曼姿同意,薛曼姿只好答应,结果恰好拖到限时时间,算资产,顾拙言略胜筹。
时间不早,老人熬不太晚,大家互相道声“晚安”。等其他人回房休息,顾拙言拿上外套出门,披星戴月,在空阔街区上路飙驰。
薛茂琛犯起律师职业病,忽悠道:“聚众赌博话,按照……”
“破产陪你旅游,地方你定。”顾拙言句话又把姥爷堵死,敛上收租钱,想个筹码,“那房车,押上。”
顾士伯敏锐地问:“是不是宝言给你撞,你想换新?”
顾宝言掷出个好数:“出狱!要房车!”
人都有点好斗心,顾拙言加码,顾士伯便挥出大手笔,南区套小公寓,薛茂琛出件中东艺术藏品,顾平芳便跟只古董花瓶。
。上映是部没什内涵喜剧电影,胜在热闹,适合年节时全家人起看。某处荒唐情节,厅内片哄笑,庄凡心木然地瞪着,踩着帆布鞋在脚下地毯上来回划拉。
他有点困,靠着椅背渐渐眯起眼。
手机在兜里振动会儿,静。
顾拙言撸把短发,明知道人家在看电影,他还打,怪自己有病。薛茂琛在餐厅叫他:“拙言,你怎那多事情,快点来!”
顾拙言过去,加上他六口人,吃饱撑,围在圆桌旁准备玩大富翁。他攥把本金,把骰子递给年纪最大顾平芳,说:“还不如看春晚。”
庄凡心刚到家不久,洗完澡从二楼下来,只留盏落地小灯,躺上沙发,在被窝里举着平板看米兰时装秀。
将近凌晨看完,他伸手要关灯时,手机在枕头边嗡嗡地响,是顾拙言。接通,顾拙言在里面问:“出来吗?”直接得叫人措手不及。
庄凡心装蒜地说:“……已经睡觉。”
顾拙言道:“把灯关,别浪费电。”
庄凡心愣几秒,趿拉着拖鞋跑到小阳台朝下面
顾宝言这会儿撒娇:“哥,你借点筹码。”
“不用,”顾拙言说,“你马上就破产。”
薛曼姿没出声,闷声发大财,不吭不哈地把亲爹和老公全办。桌上只剩三位,顾平芳喝口茶,犹豫着下步,顾拙言总是抽空看手机,庄闹心依旧没有动静。
过去几分钟,老爷子出局,顾拙言说:“妈,你还没加筹码呢。”
“也不知道押什。”薛曼姿当着长辈轻声细语,“反正要赢,要你赢,你想要什?”
顾平芳掷骰子:“就你事儿多,吃饭就心不在焉,怎,惦记谁呢?”
“想奶奶。”顾拙言信口胡诌,把古稀之年老爷子噎得够呛,还眼观四路注意着游戏,“顾宝言,你进监狱。”
顾宝言耍赖:“大过年,别瞎说!”
继续,顾拙言按部就班地走,拿到块地:“不买,拍卖。”竞拍工夫,掏出手机瞅眼,庄烦心还没给他吱声。
他迁怒家人:“玩儿真金白银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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