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柯桐心说要你管,结果没两分钟沈多意又出来,还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他。“别饿死你。”沈多意说完抬手,往他怀里扔个大鸭梨。
“给?”他愣,低头咬口,还嘴硬地问:“洗没洗啊。”
沈多意说:“没洗,拉死你。”
吃完饭去院儿里收衣服,林瑜珠瞧见门口小孩儿,感觉以前没见过。进屋叠衣服,正好费原从卧室出来,她说:“这摞你,自己搁柜里。”
等费原搁好再次出来,林瑜珠问:“门口那孩子是谁啊?怎直跟那儿坐着。”
林瑜珠准备中午包饺子,正边看电视边和面,费得安去喝茶回来,说:“门口有个小孩儿卖盆栽,五十盆儿,挺逗。”
林瑜珠光顾着看,没听,眼睛盯着屏幕喊:“费原,自行车脚蹬子不好使,你推出去修修,再打打气儿。”
费原穿着短袖和运动裤从屋里出来,然后推上车子去修。他刚迈过大门槛,就看见路柯桐。路柯桐总算等到他,身体挺得直直,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“待多长时间?”
“早晨来。”路柯桐不知道费原注意到他摆心没有,乖乖地问:“你还和搞对象?”
柯桐趁温凝还没起床,悄悄去花房偷几盆小型盆栽。搬着箱子到街上打车,累得都出汗。
“师傅,去秋叶胡同。”
也不知道费原起没起床,他顾不那多,费原再不理他可不行,万沈多意趁虚而入怎办。
司机把他放到胡同口,他自己搬着那箱盆栽吭哧吭哧往里走,走到费原他们家院儿门口也不进去,把盆栽拿出来,自己垫着箱子坐在墙根儿底下。
就那坐个多钟头,终于有人从院儿里出来。路柯桐抬头看,太他妈冤家路窄吧,又是沈多意。
费原说:“对象。”
林瑜珠抱起另摞,又问:“你说什?谁?”
“对象,犯错误反省呢。”费原说着就往外走,还扭头问她:“是不是特可爱?”
林瑜珠还没反应过来,什玩意儿?对象?她风风火火地进卧室去,说:“费得安,你儿子说门口那小孩儿是他对象,他涮呢?”
费得安正换新皮带,波澜不惊地说:“他肯定涮你啊,人家那小孩儿明明摆摊儿卖盆栽呢。你收拾完没有,不是说好去老周家
费原没搭理他,推着车子就往胡同口走。他挺直身体软,趴自己膝盖上忧伤,又忧伤又疑惑,为什硬不吃,软也不吃?
等费原修完车子回来,看都没看他眼就进去。
十二点多时候,胡同里飘着饭香,路柯桐饿死,从盆栽上狠狠揪下片叶子,恨声道:“谁家炒肉呢!香死!”
“你还没走啊?”
沈多意要去打工,出来发现路柯桐居然还在,而且费原居然没管,他瞪路柯桐眼,然后又回去。
沈多意也惊呆,他过去问:“你在这儿干什?还摆东西?”
路柯桐仰着脑袋说:“怎啦?爸城管大队!”
沈多意扔完垃圾就回去,路柯桐又低下头,看着自己那些盆栽,然后默默把盆栽摆成心形。还没摆完时候,又来个大叔。
“这怎卖啊?”
“不还价。”他头都没抬,挥挥手说:“五十盆儿,百两盆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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