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给打电话?”
“你还睡觉才回。”路柯桐把水壶放下,搬个小板凳坐下,“要是遭遇不测,你睡醒都投胎。”
费原说:“投成儿子,爸爸给你举高高。”
路柯桐居然可耻地想象下,然后红着脸破坏温凝花,薅好几片叶子,说:“想搬出去住,因为学校离家太远,你觉得可行吗?”
他没说跟路若培怄气事儿,怕费原觉得他作。然而费原已经觉得他相当作,说:“不行。”
“无法无天!”路若培心想这祖宗真是说都不能说,“你不服管偏要管管你,司机说你下午放学不让接,你放学都去那儿疯?前两天还家都不回,没说你不代表你就能为所欲为。”
路柯桐气死,又倒杯喝掉,说:“骑自行车,强身健体,保卫祖国!”说完还是生气,又补充:“不回家就是不想看见你,以后都不回,要搬出去住,你可别想。”
“搬出去?”路若培觉得工作再累也比带孩子省心,带着嘲笑语气说:“愿意搬哪儿随便你,你搬家里清静。”
居然还不哄哄他?路柯桐给自己找台阶下,降低声音说:“那你给钱。”
温凝总算忍不住,叹口气拽路柯桐去吃饭,说:“你们两个吵死,路路,吃完饭去花房给打工,给你钱。”
路柯桐这整天就这交代,回家以后正撞上路若培和温凝坐在客厅等他,不过他向来谁都不怕,很从容。
“今天去干什?”
“周末当然去休闲娱乐呗。”他盘腿坐茶几旁,给自己倒杯柠檬茶喝。
路若培没说话,他虽然忙家都少回,但是也发现这倒霉孩子最近不正常。早上温凝说花房少好几盆花,看大门口监控全知道。
温凝问:“路路,你今天去花房拿花?”
“为什?你太直接吧?”
“觉得挺惯着你。”费原真这认为,这才安生天又折腾上,
路柯桐生气吃得更多,吃完端着牛奶上楼喝。喝完想想,他可是有对象人,怎能自己不高兴呢,得让对象陪着块儿不高兴才对啊。
结果对象在打球,压根儿没听见电话。
第二天在家倍受冷嘲热讽,貌似路若培打算好好整治他。他憋肚子火,在花房浇水不出来,心想,等时机成熟气死路若培。
但是又有点儿犯怵,费原知道他为邱骆岷报仇能软硬不吃让他在胡同里坐天,那要是知道他这个目,会不会打得他半身不遂?
还没思考出结果,手机突然响,接通后费原声音传过来,懒懒。
路柯桐吃惊不行,说:“你发现?分散着拿你都发现?看来真不能挖社会主义马草。”
“别打岔,”温凝都给他气乐,拍他下,“你拿那多花干什?”
“送同学。”他瞎诌,也不脸红,“前几天欺负同学来着,想想是不对,就拿几盆花去他家。古有廉颇负荆请罪,今有路柯桐带盆栽道歉,真是件美事。”
路若培骂道:“美你个头。”
路柯桐可以被温凝打,但是绝不肯被路若培骂,立刻回道:“妈都没怪,你别想趁机教训,成天不回家,回家就找事儿,评不上小区里五好家庭都赖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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