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时安瞬间觉得眼鼻发酸,他抬手揽住孔因虹肩头,暗示意味已经相当明显。孔因虹也颇感意外,回神后低头闻闻花瓣。
“很香,回家就插到花瓶里。”
三人落座,戚时安负责添茶。他已经点孔因虹和沈多意爱吃菜,此时氛围和缓,适合随便聊点什。
“听时安说,你们十几岁时候就认识?”孔因虹打破沉默。
沈多意回答:“嗯,那时候做兼职遇见他。”他说着说着不敢继续,因为不知道戚时安有没有交代他们是在夜总会遇见。
沈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又不长不短地喘口气:“真老,觉睡得越来越早,恨不得搁下筷子就闭上眼。”
沈多意说:“秋天嘛,都容易乏累。”他知道沈老不单是睡得越来越早,醒得也越来越早,两三点钟其实不是起夜,压根儿就是醒。
“多意,”沈老直瞪瞪地望着空气,“觉着你和小戚关系不错,但跟你和费原、和路路、还有和孟平都不样,是默契还是什,也说不清楚。”
沈多意被团翻滚而来紧张空气堵住胸口,很艰难地说:“是不太样。”
沈老用干枯手抹把脸:“是好事儿,处得高兴就成。”
人老都喜欢热闹,所以才有那多空巢老人过得不开心。沈老喜欢沈多意带朋友或同事回家做客,以前孟平经常来,最近戚时安出现得比较频繁。
沈老总是“小戚小戚”喊,好像特别熟悉,也好像特别亲近。
“爷爷,你有点倚老卖老,怎总使唤人。”沈多意绑着那条闹心围裙,“热好饭,阿姨做得还挺丰盛。”
戚时安搁下笔墨,扶着沈老走到餐桌旁落座,说:“爷爷给看生辰八字呢。”
沈老谦虚地说:“瞎看,公园那边好几个摆摊看字,偷师来着。”
万没有,他说漏怎办
夜深人静,沈多意蜷在沙发上发愣,沈老已经睡下,而他不敢探究对方话有没有什深层含义。呆坐大半夜,他懒得挪摊儿,直接倒下闭上眼。
第二天约好吃饭,戚时安去接孔因虹趟,然后三个人在餐厅汇合。孔因虹难得没有穿身职业套装,但衣服颜色仍是严肃深色系,好在项链和耳环都是珍珠,使她看上去温柔不少。
沈多意来时衣着整洁,拎着份礼物,还拿着束康乃馨。安静包间里只有他们三个,他走到孔因虹面前把花递出去,礼貌又小心地开口:“阿姨,送给您,希望您喜欢。”
孔因虹起身接过:“谢谢,不过康乃馨是送给老师。”
沈多意顿两秒:“也是送给母亲。”
沈多意在桌对面坐下:“改天给你买副墨镜,你拿上拐杖装瞎子,生意肯定比别人好。”
“去去去,少拿开玩笑。”沈老还不好意思,他给戚时安夹块鱼肉,“小戚,们多意和你亲近,你常来家里玩儿,别嫌老糊涂麻烦人。”
戚时安说:“爷爷,家有老,如有宝,特别喜欢陪您聊天。”
吃过饭戚时安就走,留得太晚不合适。沈多意把对方送到公寓门口,然后约好明天见面时间。他回家后收拾餐桌,等切忙活完发现沈老已经坐在沙发上快睡着。
“爷爷,扶你回卧室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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