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在做什?”戚时安温柔声音从手机里传来,带着忙碌天后闲下来悠然。沈多意被这道声音安抚许多,绷紧神经也放松点。
他收回目光,有些晕眩地垂下眼帘:“在医院。”
抢救室顶端红灯终于灭,沈多意第时间冲到门外等候,紧张到脑中只剩下片空白。门豁开条缝,逐渐开
沈多意面无血色地坐在长椅上,签完协议书手指还在打颤。沈老是突发性心肌梗塞,从三轮车上栽下去时几乎已经休克。
提防并担心很久高血压,可没有想到会栽在心梗上。
沈多意靠着椅背,衬衫下身体阵阵发凉,二十年前他爸妈出事,沈老就被刺激得发过次心梗。当时就在医院,抢救得很快,恢复后再没犯过。
护士端杯热水过来,关心地说:“沈先生,喝杯水吧,还得再等等。”
“谢谢。”沈多意接过,隔着次性纸杯感受到水温,指尖率先暖热。热水沿着喉咙流进胃里,身体也渐渐没那僵硬。
三轮车车把歪在边,沈老从座位上前倾摔下去,索性头部接触地面时被跑过来沈多意托把。
毛毛吓得哭起来,从车兜里蹦下来,连剩半奶棒都扔在地上。
“爷爷!”沈多意用力把三轮车推开,保证有足够地方让沈老躺平。怀中老人已经失去意识,甚至看不出还有无呼吸。
沈多意拨打救护车手都在发抖,开口后声音也并发抖。他抱着沈老肩颈和头部,用自己身体遮挡住黄昏时分最后点光亮。
毛毛哭得抽抽搭搭,他以为是因为自己那声催促害沈老变成这样。沈多意抬手擦擦毛毛脸蛋上泪珠,哄道:“别哭宝贝儿,自己回家去,沈爷爷没事儿,改天还带你去公园坐转转马。”
他把水喝光后呼口气,迫使自己冷静。他是家里唯支柱,遇到任何事都不能乱阵脚。小时候沈老照顾他,后来他们相依为命,他长大变成为沈老遮风挡雨。
沈多意拿出手机打给行政,请天假,交代工作安排。随后再给约好见面客户挨个打电话,把手上事务通通延期。
他刚刚升做主管,第二天就要请假,股无力感在体内四处蔓延,找不到发泄出口。电话响,是毛毛爷爷打来询问,他没告诉对方在哪个医院,都是老人,跑来跑去没什益处。
沈多意盯着手机屏幕发呆,盯到自动锁屏,然后抬起头开始盯抢救室顶端红灯。双目聚焦,眼中却没敛神,手机再次响起时,他久久才反应过来接听。
“喂?”
正值下班时间,来往住户多起来,很快周围就聚部分邻居。大家都焦急地询问是否需要帮忙,但此时病状不明,又都不敢妄动。
沈多意看着地上那半根奶棒,奶油渐渐融化,谁都不能阻止和改变。他低下头去,不知道沈老能否听到:“爷爷,你别走。”
“就算走也不能这匆忙,求求你。”
十分钟后救护车就到,但这十分钟显得格外漫长和煎熬。沈老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搬上救护车,沈多意坐在车厢侧盯着救护人员实施急救。
到医院后沈老直接被推进抢救室,门口和走廊灯散着白光,把门上散着红光信号灯衬得无比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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