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岁那年,他也是这样,抱着沈云生和薛嘉雨遗像往前走。当时是断壁残垣和尸骨无存,现在沈老就躺在他身后棺中,可结果都是样,都已经离他而去。
哀恸喧天,沈多意双唇微动,是时候告别。
他嗫嚅道:“爷爷,走好。”
:“们起给爷爷送行。”
出殡时间到,大家围上来准备合棺,沈多意踉跄起身,伏在棺木旁边恸哭,戚时安揽住他,从兜里拿出那张照片。
“多意,把照片放进去,别让爷爷惦记你。”
沈多意接过,眼泪啪嗒啪嗒打湿照片。那上面他和沈老挨着,都笑呵呵,他们起庆祝生日。“爷爷,想就看看。”他把照片轻轻放在沈老胸口,近乎崩溃般哭着,“爷爷,动身。”
大门外面,十来个街坊围在棺材旁帮忙抬棺,戚时安站在最前,也穿上身孝袍。胡同两边站满街坊,全都来为沈老送行。
沈多意双目失焦般站在正前方,怀抱着沈老遗像。
林瑜珠递给他只瓷碗,说:“多意,请盆吧。”
沈多意接过,将瓷碗高举过头顶,紧咬着嘴唇用力掼在地上。清脆响亮声,瓷片四溅,周遭顿时哀乐四起。
街坊们哭声,咿咿呀呀哀乐,起棺前行,走完这条送殡路就上车前往殡仪馆,多少不舍都将化成捧骨灰而已。
沈多意抱着沈老遗像朝前走,他哭不出声,也流不出泪,只知道步步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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