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起来，在卞老三家用
早饭，俩人离开他家。卞老三叫他二儿子送他们
程，顺便迎迎他大哥。
出门，就见卞家二儿子脸色变，不是好眼神
盯着走在前面对父子。
这对父子听到动静回头，父亲三十来岁，肩上扛着个箱子，儿子不过七八岁，虎头虎脑，长得还算可爱。
他们看到卞家二儿子，笑着打招呼：“这不是卞二娃
，今天没去私塾吗？”
“白叔叔，又去城里发财呀？”卞家二儿子不咸不淡道。
假如何云知道他不是这个世界魂魄会是什反应？
他想象不出来。
何云轻轻揽住他肩膀：“
在这儿呢，你别怕。”抱着他缓缓躺下：“你再睡会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有他在，他不怕。
何云虽然吻过他，也抱过他，但那都只是片刻功夫，像这样长久抱着他，看着他入梦还是第次。
“你是从哪里来，你难道忘记吗？你不是这个世界人！”
王瑞猛地睁开眼睛，惊出身冷汗同时腾地坐起来，用手腕反复擦自己额头汗珠。
“你怎，做恶梦？”
王瑞见是何云，茫然道：“你、你怎来？”
“在隔壁听到你气息乱，过来瞧瞧。你许久没做噩梦吧，是不是突然换地方睡，不适应？”自从上次他给他个安眠符箓，他应该不容易再做噩梦，不过，也不能至此完全杜绝，难免有例外。
脸上罩着团白雾。
他揉揉眼睛，而这时候，先生又问遍：“问你，你在想什？”
声音也变，这不是先生。
忽地，身旁同学都不见，偌大课堂，只有他孤零零站着，面对个容貌不清人审问。
而最奇怪是，他觉得他好像之前见过他。
王瑞明白，这对百姓父子就是他昨天口中那个会用妖法白姓邻居。
“逗达官贵人乐，发什财啊，发财得像你这样，读书。”姓白，说着摸摸儿子发顶：“虎子，等爹再赚些钱，你也要读书。”
卞家二儿子直警惕看着这对父子，直到村外小路上，果然碰
他忽然觉得这样真好，王瑞开不开花都不要紧，反正他有是时间，慢慢养呗。
没多会，怀中人呼吸平稳而有节奏，已然睡熟。
何云满意想，虽然中间有波折，但最终还是按照他预想，实现抱着他睡念头。
现在多好，他就在他怀里，谁也抢不去。
——
“……可能是冷不丁换地方原因。”王瑞噩梦做过不少，但这种还是第次，虽然是在梦里，但被戳破身份感觉还是很糟糕。
虽然这里是聊斋，活着艰苦，但他在原本世界已经没有亲人，回去也没什意思。
倒是在这里有父母妹妹，更有何云。
刚来那会，他定巴不得回去，但现在他可能会做出不同选择。
难道是他潜意识里觉得眼下过得很幸福，害怕失去，所以做个被戳穿身份噩梦？
“……”
“呵呵，回答不上来，你是不是在想家？”
王瑞愣，直接回道：“家中有纸人代替，并不担心，才刚刚离开，还不想回去。”
“这个家，你不想回去，那你原本来那个呢？”
“原来那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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